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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ldo;我不知道。&rdo;他哭着，试着采用令人同情的语调，&ldo;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的脑子乱了。是他们把我拉扯进去的，这事与我毫无关系。他们打我。您看看我的胳膊。他们有冲锋枪，明白吗？您知道，用冲锋枪抵在一个人的鼻子底下，这人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一切，都得顺从……我是无罪的。&rdo;

麦克波逊抬了抬手。

&ldo;既然您是无罪的，那么为什么向我动手呢？&rdo;

&ldo;我不知道，我害怕，我就是害怕。您不理解，我知道，您想象不出我经历的苦难。我是无罪的。&rdo;

&ldo;蕾娜特&iddot;歌得斯密德在哪里？&rdo;麦克波逊问。

&ldo;她活着……她活着，我没有伤害她，我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不愿同这件事，同这笔钱有任何瓜葛，我不需要它，真的不需要。&rdo;

&ldo;其他人呢？他们在哪儿？&rdo;

&ldo;坠落了‐‐随着直升飞机坠落了。&rdo;

&ldo;站起来！&rdo;麦克波逊下令。

约翰&iddot;特纳艰难地站起，身体摇摇晃晃。

&ldo;您走在前面，领我们到那地方去。&rdo;

&ldo;不，我不想回去。&rdo;话从约翰的喉咙深处轻轻地挤出来。

麦克波逊朝约翰脚下打了一枪。约翰开始走了。

&ldo;别胡思乱想引错一步路！&rdo;麦克波逊威胁他。

他们回到布吕克尔那里，正在揉脖子的布吕克尔恶狠狠地瞥了约翰一眼。

三架直升飞机从他们头顶飞过，飞往烟柱那儿。麦克波逊不去看它们，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转向布吕克尔。

&ldo;您帮我这个忙好吗？&rdo;麦克波逊问。

布吕克尔没说二话，伸出手，让他把自己与约翰铐在一起。他们踏着咕噜噜响的泥浆向前走，高烟柱越近，烟柱变得越小。他们走上那块夹在山丘中间、立着那幢房子的平地时，眼前是一幅可怕的图景。斯高特直升机的残骸卧在一层白色的泡沫下，活像一头死于一场殊死搏斗的怪兽。

房子前的空场上停着那三架直升飞机。一个连的士兵包围了这个地区，有几个人在检查棚子里留下的东西。两名卫生兵抬着一副担架跑到直升飞机跟前，小心翼翼地托了进去。

约翰&iddot;特纳站住了。他不肯再向前一步，可是布吕克尔拽着他走。麦克波逊跟在他们后面，他看穿了约翰的伎俩，这家伙挣扎着、叹息着，装着筋疲力尽，摇摇晃晃，想尽办法，就是想离发生不幸的地方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