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若翻了一个身,脑子里浮现妖之在城堡里所做的一切,不禁失笑,他那些刁钻的念头,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一定是潜意识里在替他母亲报复这个行家。
他,真傻。
父亲真的对不起他母亲么?
其实很难说。
很久很久的时候,行之若便在城堡顶层的阁楼上的一个纸箱里,看见过很多布满灰尘的相册,里面有一个绝美的女子,穿着华丽的和服,撑着纸伞,巧笑嫣然,背面还有父亲的笔迹,吾爱,一九八零。
一直以为,是父亲的初恋情人。
原来,是隐于世的姑姑。
父亲,是真的忘了她么……
催眠真得能让人一生一世淡忘心中挚爱么。
或许,并不能。
真正刻骨的爱,保留在心底,不提,却能在心里细细品味一辈子。
淡忘只是欺世,自欺欺人。
而自己对行之天呢,
是自欺欺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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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act11[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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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在这里停的,还有好多没写……只是很晚了,明天拖着惨败的身子上班,扭啊扭……不如意十之八九,想着这个月要完结,碎碎念完结完结……请允许小也眯一会儿眼睛,太累了……笔落下。
昨夜没睡好,像是做了恶梦,醒来一头的汗,心里头却空荡荡的,像是忘了什么,似乎是重要的事,却一丝一毫都记不清了。
行之若坐起身来,揉着眼睛,抬头间,视线却落在了妖之那张极漂亮的脸庞。
&ldo;我的妹妹,终于醒了,睡得跟一头猪似的。&rdo;妖之笔直地挺着背,略微地倾身,嘴角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抬手间墨绿色的袖子似水般泛着柔和的光亮,行之若反射性地身子一躲,却被他用手按住肩,轻软的料子擦过她的额头,掠过那些湿润地汗,举手投足中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
被他这么一撩拨一摸,行之若吓得不轻,心里一抽动,手里一紧,脱口便问,&ldo;妖之,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进来的?&rdo;
怪了,门是关着的。
与行之天生活了这么久,也自然而然地养成了夜里反锁门的好习惯,可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妖之笑眯眯的,好脾气的说,&ldo;撬锁。&rdo;
‐‐||撬锁?!
也是,这家伙就连西侧门的粗链都能撬得开,更别说这把破锁了。
无语了。
这两个做哥哥的。
一个专门配了城堡里所有房间的钥匙。
一个撬锁技术一极棒。
真是……
可是,如今却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