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闺女!”杨冬燕终于打量够了大金镯子,满意的放回小木盒子里,这才告诉方氏,“我觉得这是我大儿媳妇供的,啧啧,还成吧,我挺满意的。”
大、大儿媳妇??
同样是杨冬燕的大儿媳妇,方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是吧?这不是真的吧?远方的老嫂子啊,你不觉得你这个手笔太大一点儿了吗?你这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试想想,老太太年岁也不轻了,总有一天是要走的,到时候走到了她前头,她不得给老太太上供啊?
这老嫂子把标准一下子就给拔高了,到时候她要咋办?
方氏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后她就挨骂了。
杨冬燕让她别墨迹,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放不坏的吃食可以先缓缓,其他热饭热菜赶紧端出去。
当然,那对死沉死沉的大金镯子,已经被她收好了。
讲道理,那镯子是没法带出去的。就不说太显眼了,单说一个事儿,份量太重了,单个镯子大概有一斤的重量,一对就是两斤……
手上套着两斤的东西,直接啥事儿都不用干了。
幸好,杨冬燕这一次完全没骂王妃不懂事,谁说的首饰一定要戴出去的?咱不戴,咱收着把玩儿不成吗?
稍晚些时候,全家人包括萝卜土豆,以及老叔家那几个因为大雪封路没能回老家的孙子,齐齐到了堂屋里,坐成了两桌一起吃饭。
这之前,又有个小插曲,猪小妹哭着跑来找杨冬燕告状。
杨冬燕就很稀罕,猪小妹啊,那是继承了小杨氏的惫懒天赋,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准备发扬光大的一个懒娃。这娃懒到什么程度呢?连哭都懒得哭。
哭鼻子多累啊!又要掉眼泪,又要咧开嘴发出声儿,完了这大冬天的,哭完还要洗脸抹上面脂,不然回头她好看的小脸蛋儿就要冻坏了……
只要一想到哭之后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儿,猪小妹才不要哭。
结果,这大过年的,懒娃哭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奶!奶……”
“咋了?谁招你了?”
多稀罕啊,作为全家第二小,最小的那个还在吃奶,其他人疼她都来不及,谁会招她哭啊?
猪小妹边哭边控诉道:“姐姐坏!姐给奶做了荷包,给娘做了荷包,给爹做了荷包,最后一个荷包……我以为是给我的!”
“那不然还能是给谁的?”
杨冬燕回忆了一下,仿佛猪崽送出第一个荷包的时候,猪小妹就已经羡慕得眼红了。结果第二个给了小杨氏,她眼睛都要绿了。第三个给了二牛,她快气哭了。偏生这边有正月头几天不能动针线的说法,哪怕老魏家这边不讲究这个,那猪小妹也想在年前拿到荷包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