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跳了跳,有股不好的预感,想要快步走开,然而不及身后人步子快。
“皇后娘娘。”敖登去到她面前,冷不丁的问:“你就不好奇皇上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吗?”
桑汀半点不好奇,却敏锐察觉出些许异样,此人十有八九来者不善,她没说话,其阿婆在身旁,却好似对敖登也有种莫名畏惧。
能长久跟在夷狄王身边的人,绝非善类。
良久没有回应,敖登冷笑一声,拂袖而去,临走前,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我劝你别动歪心思,若安分守己,还有一条活路,皇上因你荒唐颓废至此,迟早要招来祸患,届时你难逃一死。”
听了这话,桑汀随即了然。
——原是来给下马威的。
等敖登走后,其阿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安慰说:“娘娘,有皇上疼您,敖大人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桑汀笑了笑,不甚在意,“进去吧。”
如今她只想父亲平安康健,好好保住这条命,心中没存旁的心思,自不会怕这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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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晟从合欢宫离开后直接去了地牢。
深处牢房里,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男人浑身血痕,大雄手段换了不下十余种,硬是撬不开那张嘴。
这是活捉的亡晋反党,
隶属江之行的死士。
稽晟进来,冷冷扫了眼,抬手示意大雄停手。
“皇上,□□反党昨夜流窜至城北酒庄,只捉了这个活口,其余八人当场服毒自尽,□□至今下落未知。”
稽晟敛眸,厉声吩咐:“其余人继续追查,若有踪迹当场诛杀,尸陈街头示众,不必留活口。”
此话一出,那男子激烈挣扎起来,大声骂道:“尔等蛮夷休想!”
“呵,”稽晟勾唇冷笑,琥珀色眸子底下是深深的狠戾阴翳,“松绑,放他出去。”
那男子僵住,一脸惊愕。
大雄亦是愣了愣,随后便去松绑。
“我呸!蛮夷休想得逞!”骂完,那男子作势往铁栏栅上撞去,被左右侍卫死死拉扯住胳膊。
稽晟拿了热铁,抵在那人胸膛,滋啦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他声音寒凉:“送他去城北酒庄,加派人手暗中监视,鹿死谁手尚未可说。”
□□狡猾,其余人皆服毒自尽,又怎会独留这一个漏网之鱼?就此杀之以绝后患,不如撕一道口子出来,攻破人心取敌狗命。
人心,他征战数十几年,夺权称霸,最擅长攻破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