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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当然，时间证明了一切，后来发现几乎所有的&ldo;特异功能&rdo;都是作伪，比如那个用耳朵认字的男孩，说穿了他就是偷看。

但唐画这个很难解释，万物&ldo;生气&rdo;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感知呢?

再说她才五岁多，五岁的孩子天真烂漫，虽然会撒谎，但是露馅更快，所以她的&ldo;盲&rdo;和&ldo;见&rdo;多半不是假装的。

唐缈便牵起唐画的小手，一路走向井边去挑水。

唐缈问她：&ldo;骑马吗?&rdo;

唐画并不明白，偏着头专注地听他说话，小耳朵似乎都在微微动着。

&ldo;好咧，那就骑马!&rdo;唐缈把她往肩上一扛，笑着喊，&ldo;旅客同志们坐稳喽，下一站‐‐南京!那是长江大桥，有了它，天堑变通途;那是中山陵，孙中山先生就安葬在那里，墓室内部面积比较小，不进去了;那是总统府，请……&rdo;

他生生把那个&ldo;看&rdo;字给咽了下去。

唐画问：&ldo;……种种府?&rdo;

&ldo;是总统府，就是民国时候总统的家，等你长大一点，哥哥带你去玩儿。&rdo;唐缈放她下来，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轻抚她光洁的小额头，凝视她又圆又大却看不见世间万物的眼睛，竖起右手在她眼前晃。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完全没有追视。

她所看见的世界一定很神秘缭乱吧?唐缈暗想：生灵之气，那岂不就是万物的魂灵?

&ldo;你看的见我吗?&rdo;他问唐画，&ldo;我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rdo;

唐画对颜色没有概念，但触觉很强，能准确感受形状，所以她说：&ldo;缈，圆的!&rdo;

&ldo;圆的?&rdo;

&ldo;嗯!&rdo;唐画说，&ldo;缈，最圆的!&rdo;

&ldo;得，这么说我是一只球。&rdo;唐缈假装泄气。

唐画拦腰抱了他一下，说：&ldo;姐姐好，缈也好!&rdo;

唐缈立即把她举起来转圈：&ldo;你嘴真甜，唐画最好啦，哥哥最喜欢你!&rdo;

司徒湖山在旁边泼凉水：&ldo;你们俩再这么玩下去，到太阳下山也挑不了水啊。&rdo;

唐缈笑道：&ldo;表舅爷，我看唐画不怎么喜欢你。&rdo;

&ldo;废话!&rdo;司徒湖山说，&ldo;我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糟老头子，跑到她家里白吃白喝，哪有你这漂亮小伙子讨人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