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义还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看李贵肿着脸扶着腰过来。
——也是李贵祖上在地府的官职挺忙,打了没一会儿就被叫回去工作,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
李贵刚往回走几步,就看到田太奶奶把香折了,惊慌地小跑到田忠义身旁:“你这——怎么不拦住人!”
他想着给他符咒那人的教导,香台上的香是一刻都不能停,更别说被自家先人亲手折断了!
刘芳憋屈道:“那也得拦得住!大师,你收钱不帮忙就算了,还怪起我们!”
李贵一噎,讷讷道:“这不是…被折了香阵法就无效了,有点急嘛……”
这下田忠义才反应过来,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惊慌地上前阻拦。
然而香炉都被掀翻,香灰都凉了,一切已成定局。
田忠义瘫回地上,刘芳和孙子扶起他,安慰道:“咱们也不亏,好歹训义考试和中奖都是真的。”
沈暮瞥了一眼,没去提醒他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反噬。
中奖的钱是肯定都要被迫花出去,而田训义的小考得运,大考就得悬。
听宁嘉嘉说,他上的大专也快毕业了,少不了挂科延毕,民办大专一年学费也得不少钱。
不过这家人自作自受。
他们原先的命数就是享后福。
宁恒田晓思虽然不怎么回来看他们,但宁恒每年包的红包也足够一家人一年生活,他们却贪心不足。
如今沈暮再燃符看,这三人已经是晚景凄凉之命。
沈暮轻轻摇了摇头,走近香台,蹲下身捡起香炉里沾着血的符纸,放进封灵袋。
这张恶咒吸走了田家村所有人的供奉之力。
再指挥着保镖把门堂里的碑撬起,挖出下面宁恒的八字和另一张恶符时,沈暮的脸色已经很差。
这两张符均用血水写成,灵力充沛。
末法时代,能画出这样的符咒绝对称得上天才。
当初两界为了抢自己差点打起来,这样的人物出生怎么可能不被地府和天界发现?竟然会让他堕入邪道?
沈暮将封灵袋收好,这件事得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眼下还是先把面前的事解决了。
田家村其他人大部分都被自家先人劝走了。
说法也很简单:你们这么做活着的时候是可以拿点好运,但死了大家都是田太奶奶手底下管着的。
你看她护孙女的样子,再跟着田忠义那家傻子,能给你们好?
再说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得了好处,见尘埃落定,也就不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