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想了想,轻声问:“陆霁呢?”
翠屏看了云郦
一眼,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
云郦在房间里坐了半晌,眼见天色渐暗,她出了小院,去了裴钰安的书房,还没到书房,便见书房守备森严,还有着军衣兵卒守在两侧。
云郦便站在书房外旁的榕树下,约莫一炷香后,云郦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小径上过来,她连忙叫住他:“常余。”
常余瞧见站在榕树下的云郦,他几步上前:“云郦,你怎么来了?”
“许久没见到你们了。”云郦朝书房门口看了看,蹙眉问道,“陆霁被捕了吗?”
常余摸摸脑袋:“没找到陆霁,最近我们忙着找江见寒。”那日他们去官署堵人,堵到的人只有陆纷和几个小官,江见寒失踪,江见寒和陆纷是私茶和金矿头目,自然抓捕他们最为重要。
云郦唔了声,正准备说话,突然察觉有道目光注视自己,云郦抬眸望去,却是裴钰安立在书房门口。
如今裴钰安的身份已经暴露,倒也不用遮掩,云郦屈膝行了个礼:“世子。”
裴钰安这三日都忙着江州诸事,没见过云郦,此时见她,却发现她的气色略有憔悴,正准备开口,云郦先道:“世子繁忙,奴婢就先告辞。”
及至云郦纤弱的背影走出裴钰安双眸,他拧眉问常余道:“她刚刚和你说什么?”
“云郦问我陆霁的事。”
裴钰安眸色沉了沉,但他也可以理解,即使云郦早有准备,真到了这一天,心情自然也会不好,裴钰安思忖半晌,还是决定给她几天时间。
当务之急,是寻找失踪的江见寒,自那日蒋平进城开始,他们便严苛防控江州城门,出城搜查十分严苛,江见寒很有可能还在城中,但搜索两日,江见寒依旧不在城中。
除了没找到江见寒外,别的收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这日他午时回了府,却瞧见翠屏,裴钰安问了句什么事。
翠屏道:“主子,云郦姑娘这两日病了。”
“病了?”裴钰安拿着公函的手一顿。
翠屏面有难色:“是的,云郦姑娘病了,但她不愿意看大夫。”她要是愿意来看大夫翠屏就不会给裴钰安说,云郦再如何也只是个丫鬟,可相处小两月,云郦脾气好,以前还经常给她做点心荷包香
囊,翠屏就想着主子去劝一劝她。
而裴钰安闻言,心里不由有些恼火,他能体谅云郦重情,可不能体谅因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陆霁于她,就真的这般重要吗?
“去请大夫。”裴钰安冷声道。
等翠屏应是后,裴钰安提步往后院走,面色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