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困了吗?先回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外面风太大了,下山的话会有危险。&rdo;见铭尘在看手表,何文宣体贴的询问铭尘是否需要先去休息。
手里一颗圆圆的钢珠糖果在指间转动,铭尘浅浅一笑,他看了看大厅里仍然有不少沉浸在音乐与舞蹈中的宾客,摇了摇头说道:&ldo;我只是在看这雨下了多久,雨下得这么大客人们想要回别墅好像有点困难,不管是船还是直升机都没办法出行吧。&rdo;
又是一声雷鸣,在雷声炸开的同时,铭尘手里的钢珠糖果也从指尖滑落到了地上,不远处一个服务员正抬着两杯红酒朝他们走过来。
&ldo;嗯,暴雨天里直升机是没办法起飞的……&rdo;何文宣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脚下踩滑的服务员,翻倒的红酒杯,发出刺耳尖叫声的美女服务员,以及一个匆忙站起来扶住了美女服务员却被泼了一身红酒的绅士。
整整两杯红酒都洒在了铭尘的身上,女服务员吓得脸都白了,颤抖着嘴唇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们谁都知道今天来到王宫的客人非富即贵,只需要客人的一句话他们就得失去这份宝贵的工作。
&ldo;没事,真的没事。&rdo;微笑着反过来安慰着女服务员,铭尘放开了差点摔倒的女服务员,看着地上的碎玻璃说道,&ldo;收拾一下吧。&rdo;
&ldo;没受伤吧?&rdo;何文宣很快走到了铭尘的身边查看,幸好只是被洒了红酒,没有被酒杯给伤到。
铭尘摇了摇头,苦笑着低头看着自己被染上了酒红的&ldo;白衬衣&rdo;叹道:&ldo;粘糊糊的不好受,我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rdo;
离开了大厅再次回到之前的休息室里,铭尘挡住了想要和他一起进卧室的何文宣,何文宣笑着说道:&ldo;好吧,我在外面等你。&rdo;
&ldo;我可能会在屋子里待一会儿,如果你们要回去了来找我好吗?&rdo;铭尘说道,&ldo;没必要一直陪着我,我知道你们今天晚上要忙的事情很多。&rdo;
&ldo;嗯。&rdo;何文宣应了一声,叮嘱道,&ldo;待会儿记得把门反锁起来,不是我们的话不要随便给人开门。&rdo;
真像个妈妈一样喜欢唠叨,铭尘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王宫的服务员提来了一套备用的西装,虽然无论是面料还是样式都没有铭尘身上的那套高级定制漂亮,但起码是干净的。
微笑着何文宣道别,拿了换的衣服后把卧室的门反锁了起来,铭尘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温柔安静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的细腻与脆弱被冷硬的坚冰所取代,慢条斯理地将脏了的衣服脱下来丢在了地上。
男人按下了房间里的播放器,优美的女声吟唱仿佛来自于森林女神的仪式唱咏,庄重却空灵。
赤着脚走进了浴室,花洒里流淌的水花将男人的头发沾湿,顺着他线条优美而又带着凄美感的长颈滑落至脊背上的蝴蝶骨上……
手掌抹开了浴室镜子上被蒙了一层的水雾,头发上还滴着水珠的男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轻轻摩擦着下颚,铭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除了一个标志着他来自一区的身份数字,身体里已经没有了那块小小的芯片。
花洒仍然源源不断的流淌着热水,铭尘转身离开了浴室将备用的西装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手指轻轻摩擦着微凉的衣服面料,动作利落的将这套连衬衣都是黑色的纯黑色西装穿在了身上。
素白的手指将袖扣扣好,并不简单的定制钢笔放进了外衣口袋里,走到了床头,坐在床边的男人抬起一条腿踩在床边,随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捆绑在了小腿上,套上黑色的袜子,穿好皮鞋。
他起身走到了休息室里供客人使用的小保险箱旁半蹲了下来,输入密码后随着清脆的&ldo;咔哒&rdo;一声保险箱开了,一把冷硬的黑色手枪从保险箱里滚落了出来。
窗外,暴风雨依旧。
何文宣来的时候,约翰正和何鸿雪他们坐在一起。
暴雨噼里啪啦地拍击着窗户,何文瀚没个站相的靠在窗户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抬着下颚,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冷酷的微笑。
何鸿雪靠在身后的书桌旁,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平平静静。
&ldo;文宣!&rdo;见何文宣进来了,一脸焦急的约翰连忙站了起来,近乎哀求地看着何文宣,语气急促的说道,&ldo;你得帮我,你得帮帮我。&rdo;
&ldo;别急。&rdo;温和的笑容是最令人无法防备的冷漠,何文宣踏着稳健的步子走到了何鸿雪和何文瀚的中间,看着面前的三兄弟,约翰瞪大了眼睛,失落地跌落回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