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柳家村门口,黎瑾与王家村里正谈话那会,他们的心思都在别的地方,后来又被王金花叫走,压根没注意听。
而与她那两位对红薯一知半解的哥哥不同。
王金花经蓝明舟这么一说,立刻想起黎瑾会种红薯这件事,立刻补救道,“大人,他肯定是偷学我们种的,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他们明明就是富人,还欺压我们,真真是为富不仁。”
蓝明舟沉着脸,看向王大财道,“偷学?那他方才为何会说‘哪里需要种’这种话?或者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在愚弄本官?”
王发财听出蓝明舟话语间的怒意,当即冷汗直冒道,“大人,我大哥方才只是一时记错,对记错,才会那样说。”
王金花也帮腔道,“是啊大人,我大哥他……”
“够了。”蓝明舟重重拍了下惊堂木,“你们口中的黎姓汉子,本官认识,他绝不会做这种事,你们走吧。”
可不是吗。
黎瑾身为定北王世子,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要真想要什么红薯,只要开口,肯定会有人千方百计的找给黎瑾,哪里需要用到偷。
“大人,你……你……”
王金花三兄妹傻眼了,没想到蓝明舟与黎瑾是旧识。
“怎么?你们还想再吃十棍杀威棒在走?”蓝明舟被他们烦透了,也懒得跟他们继续纠缠,直接将杀威棒给搬了出来。
果不其然。
这杀威棒一出,王金花三兄妹就怂了,急匆匆离开衙门,生怕蓝明舟真的让他们吃杀威棒。
杀威棒可是要命的东西,这十棍打下去不是要他们命吗。
“大哥,我让人写状纸的银子算是白花了。”王金花止不住的在心痛自己白白没了的银子,甚至暗地里想,早知道会这样,那状纸什么的,她就让她三哥随便写写算了。
不过,还好这话王金花没说出来,不然肯定会遭王发财一顿骂。
大夏律例写得很清楚,状纸不是谁都可以写的东西,必须要有功名在身才可以写,也就是说,最少也要是个童生。
要是白丁的王发财真写了,今日,他们面对的就不是蓝明舟的吓唬,而是要真受那十棍杀威棒。
王发财摇头道,“妹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家大人认识那姓黎,我们能做什么?”
“真是可恶啊。”
王大财低咒了一声,心里极度不愿意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等一下。”
忽地,一锦衣中年人的下人叫住了王金花三人。
王发财看衣服的眼力还是有的,很快就看出叫住他们的人的穿着非常昂贵,态度立刻变了,“呃……你是……”
下人傲慢的回道,“我们老爷问你,你们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