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猎猎,那是这一枪带起的劲气。
那一刻,宛如沙场奔袭,杀伐之气盈目,战鬼浴火而生!
西王母失声惊叫,足尖连点,一退再退。
可身后已经是石墙,她已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无量真气迸发,尸体轰然爆开,残肢激飞,杀气冲天!
这景象太过触目惊心,西王母花容失色,不由自主举袖遮挡,闭上了双眼。
恍惚间猩红刺目,血染眉睫,腥气闻之欲呕。
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谓凶器。
深藏其拙,临机取决,是谓利器。
这一枪不出则已,一出惊人!是凶器更是利器!
等她再睁开眼,仍见眼前血雾弥漫。
艺高人胆大,一力降十会!
梁御风全力一击之下,不但震碎了那尸体,情网虽然还没断裂,她袖中的断情梭和指环套却已通通碎成了齑粉。
那些情丝情网顿时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纷纷软垂下来。
‐‐牵丝勾魂之术终究是被破了!
第175章情难自禁
西王母万万没想到自己玩脱了,竟会败给后生小辈,一时呆若木鸡。
这时梁御风收枪急退,飞身后掠,好整以暇接住了昏迷未醒的石桐宇。
石桐宇没了牵丝术的控制,昏迷不醒自然站不住,身体一软向后便倒,正被他及时赶到接了个满怀。
梁少爷小心翼翼揽着石桐宇,一把将铁枪插在地上,赶紧把怀里的人就地放下,检视有没有受什么伤。
可低下头摊手一看,手太脏,血污汗渍什么都有。
他只好先在衣衫下摆胡乱擦了擦,还嫌不够干净,干脆伸手指进嘴里舔舔,用口水打湿了,这才把手指伸到石桐宇鼻端一探。
嗯,还好,还有呼吸。
他稍微放下了心,又开始发愁。人是还活着,但怎么还昏迷不醒呢?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抬起头,梁少爷目视西王母,忧心忡忡地发问:&ldo;娘娘情丝可有解药?哥哥这是怎么了?&rdo;
这时断情梭被毁,西王母如果还要执意发难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动用她的销魂烟蚀骨雾。
但她身为成名人物,在恶人榜上号称女子第一高手,说出的话便如泼出的水,哪能不算数?
她总不好没脸没皮继续对着两个小辈穷追烂打。
加上看在梁少爷那位妇女之友的老爹面上,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沧浪主人威名远扬,乃是邪道首位大宗师,她不想也不愿跟人家结下死仇!
西王母正在心中纠结,要不要主动拿出不死药,这时听见梁少爷问话,不由古怪地笑了。
她瞥了昏迷的石桐宇一眼,淡淡道:&ldo;你这同伴百毒不侵,无非是被本宫的内力震晕了,没什么大碍。&rdo;
梁少爷一想对啊,石桐宇总归是不会中毒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治内伤,他练的无量真气在行啊!
梁少爷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就扒开了石桐宇胸口的衣襟,偏头贴近,去听他的心跳。
好,有心跳有呼吸,总归是死不了的。
西王母哭笑不得:&ldo;先前对敌时,你打也舍不得打,碰也舍不得碰,他哪会受什么重伤?&rdo;
梁少爷顾不上理她,要知道石桐宇自幼气海破碎,痼疾在身,他心疼都来不及,当然得小心看护了。
他伸手掌抵住石桐宇胸膛,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输送点内力再说。
西王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ldo;你真当输内力包治百病啊?&rdo;
梁少爷停手不发,虚心请教:&ldo;还请娘娘教我!&rdo;
西王母虽然是兽医,但医理一通百通,救人的常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