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骋衍若有所思,跟了话:“老板的人也敢碰,挺有胆子。”
“算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是坏心情。”时也叹了声气,自我开导,“不过你俩得小心吃窝边草的人,指不定哪天墙角就被翘了。”
闻言,段言青垂眸看了眼酒杯里晃荡的酒色,眸底起了波澜。
见段言青没怎么说话,梁骋衍朝他眼神示意,关心道:“听说小姑娘住到你家里去了?”
段言青应了声。
时也微醺着惊讶,含糊道:“我说你怎么搞个这么大套的房子,几个房间都够你俩轮流换着睡了吧。”
“你醉了?”段言青瞥他,嗤了声,“说话都说不清了?”
时也摆着手感叹:“真不是我说,要你俩住,南苑起码得小一半。不然大晚上的倒个水,小姑娘不都觉得是在拍鬼片?”
“”
这么一提醒,段言青突然想到昨晚倒水,在厨房间碰上的俞吟。白皙的脸庞被暗光衬得更透,披头散发长到腰间,松垮连身的睡衣,还有无神无情的模样。
这难道不是他在拍鬼片?
段言青干扯了下嘴角,没回话。
见他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季湛也难得出声:“你家那小姑娘才大二?”
“嗯。”段言青见他难得犹疑,起了好奇,“怎么了?”
季湛耸了下肩,平淡样依旧,“你可得注意点,大学的小男生个个都能说会道,别哪天小白兔就溜了。”
听他的话,段言青一下子想到了连续两次见到的那个男生,原先闷着的心思不由郁气更重。
他摆摆手,表现得不甚在意,“随她,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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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一搞,俞吟的心情不好不坏,总觉得针刺梗涩。
时间分秒划过,包厢里的人喝酒也喝上了兴致。一贯的规则,玩游戏玩输了罚一杯酒。
俞吟今天运气不太好,玩了五局,已经输了四局,喝了不少。
即便意识还没到迷糊的状态,她的双颊已经泛了红,连及耳根。体表的温度在渐渐微升,醺意带醉。
可能是酒劲上了头,俞吟先前放肆的心情慢慢被低落代替。她想到了那个看似宠溺实则只把她当赚钱工具的男人。
俞峰亦,她的亲生父亲。
还有他身后那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连及家庭,连及事业。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家庭原先还是幸福美满的。
父亲俞峰亦和母亲梁慕的婚姻其实一开始是商业联姻,所以面对外界,两个人一直成双入对,郎才女貌,称为璧人。
虽然后来有见过两个人不对头的情况,但他们也没有大吵,只是小闹几番。
其实抛开外因,俞峰亦也算是个顾家的好男人。每天公司事情处理完了,就会立刻回家。就算有时候没做完,也会带回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