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郎中气得脸色泛青,小牛子转身便趾高气昂的走了。
刑部一行人离开锦州城时,谢郎中还从小牛子手里得了个大红包,小牛子对着他不阴不阳的一笑,在其耳畔道,&ldo;要是大人回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大人奸杀人命一事,可就纸包不住火了。&rdo;
一面是大红包,一面是人命官司,谢郎中到底惜命。
刑部一行人走后,徒小三浑身上下都松快不少,也有空去看望阿靖兄弟了。说到此次之事,徒小三感触颇深,道,&ldo;就是后来那姑娘,想想,也怪不忍的。&rdo;
&ldo;你拿银钱周济了她家人,她又是自愿的,也罢了。这世上多少无名鬼。&rdo;林靖感慨一回,看徒小三兴致不高,林靖道,&ldo;行了,这眼瞅是年了,今天寒州城有庙会,咱们出去逛逛。&rdo;
林靖自来是个爱热闹的人,徒小三如今拿下锦州城,正是春风得意,自然相陪。
庙会上的东西,林靖多是只看不买,倒是徒小三,只要林靖多看几眼,便都给他买了下来,及至二人逛半日回家,足买了一车。
俩人晚上休息时,徒小三一手搂着林靖道,&ldo;阿靖,你知道不,我现在都不敢想,觉着跟做梦似的。&rdo;
&ldo;待明年这会儿,就不这么说了。&rdo;
&ldo;以前小时候,我就盼着每天能吃饱,再有些个余钱盖所大房子,青砖灰瓦的那种,我这一辈子,就知足了。哪里敢想现在?&rdo;徒小三深深的叹了口气,&ldo;我想着,过些日子就使媒婆去给小四说门亲事,叫他早些娶媳妇,开枝散叶。&rdo;
林靖道,&ldo;你这可真是长兄如父。&rdo;
&ldo;这是自然。那小子,有几个闲钱就去吃花酒,还不如娶个贤惠的搁家里,也能管着他些。&rdo;
林靖问,&ldo;你做兄长的,就是娶,也该是你先娶啊。&rdo;
&ldo;别提这个。&rdo;这事儿,徒小三也就只与林靖说了,徒小三道,&ldo;你不知道,女人身上那股子腻人的香粉味,我一闻就浑身不舒坦。阿靖你看咱俩这么躺着,你身上清清爽爽的,我就没事。我一闻香粉味儿就心里烦噪,再说,也没见着好女人。小四不一样,小四见着女人,跟猫见了鱼一般。&rdo;
林靖道,&ldo;你找个不爱涂香粉的不就行了。&rdo;不想徒小三有这怪癖。
&ldo;哪里有啊,有女人不涂香粉么?&rdo;
林靖想想,这不涂香粉的女人,倒也少见。
林靖道,&ldo;你这可真是,这寒州城地冷风干,我平日里都会用些润肤膏呢。&rdo;
徒小三凑过去嗅嗅,&ldo;是药香。&rdo;
林靖推开他,&ldo;痒。&rdo;
徒小三问林靖,&ldo;阿靖你这么一表人才,怎么也不成亲?莫不是心里还念着夏姑娘?&rdo;
林靖叹道,&ldo;云初已逝,我为她守了三年妻孝,也尽了心尽了情。&rdo;
&ldo;那你是因何?就凭你的人才,这天底下的姑娘不是随便选。&rdo;
&ldo;你也知道,我自小是跟着姑母长大,以前在宫里,其实有几个与我相仿的皇子,可那些娘娘们,从来不叫皇子们与我一道玩儿,你知道什么缘故不?&rdo;林靖自问自答,&ldo;我出生时,正赶上我爹战死,我娘怀着我,听闻这事,就动了胎气,当时我娘怀着我就是四十高龄,生产时极是艰难,生下我就去了。我小时候,宫里就有人说我命硬。那些娘娘们生怕我克了她们的皇子,都不叫他们与我玩儿。&rdo;
&ldo;真是混账事!简直胡说八道,我自从遇着阿靖你,就是再难的事,有你帮我,我都是顺顺利利的。那些没福的家伙们,理他们做甚!不是说都死没了么,可见他们自身无福。&rdo;徒小三以前听林靖说起过德皇帝的诸皇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