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往边疆,却也依旧是让她活着,这样潜在的威胁,还是趁早拔除的好。
步青胭却是勾唇一笑,略略有些惋惜的模样,&ldo;越师兄下手这么快,反倒显得我有些多余了。&rdo;
说话间,二人四目相对,瞬间读懂了对方眸中的意思。
她已经双手染血,再对付敌人,自然不会再心慈手软。
所以早在边疆,步翠珊即将要过去的地方,她也安排了些许,只是没想到还未开始,便被祁越截胡了。
自己的事,他基本不会插手。
这一次,怕也是因为担心自己。
祁越轻笑,手指微微曲起,在桌面轻轻敲击,&ldo;如此说来,倒是师兄小看了你。&rdo;
担心她会一时,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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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府街,后巷。
燕城中,泾渭分明,常府街后巷,便是聚集了许多外来人员。
人员复杂,杂乱无章。
坐落的屋宇也是相对偏僻。
步青胭从一条偏僻小巷中走进来,身后跟着月溪,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直到走到了一破败的院落门口,步青胭才终于止住脚步,缓缓推门而入。
院内无人,只一间茅草屋,屋门被虚掩上。
从外面看不到内里的情况。
月溪向前一步,在步青胭之前帮她打开屋门。
步青胭还未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瞬间传出来,一阵微风拂过,还夹杂了些许恶臭味。
令人作呕。
月溪稍稍抬头一看,茅草屋内只一张床,上面躺着的人已经多日未曾洗漱,伤口混着鲜血,脸上脏污到已经快看不出模样。
步青胭恍然未觉,直接拎了把椅子,坐在了门边。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缓缓的转过头来,再看到步青胭的那一刻,眸中涌现了一股深深的恐惧。
步青胭勾唇一笑,&ldo;刘健,这几日,恢复的如何?&rdo;
不错,这茅草屋内的人,正是前几日被步翠珊杀死的刘健。
那晚在凉亭中,步青胭在步翠珊走后,便给刘健喂下了一颗假死药,让他看起来已气绝身亡。
实际上,背后却派人跟着刘家人,在刘健被下葬以后,将他给挖出来,服下解药。
从假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至于他身上的刀伤,虽然严重,但在步青胭严重,却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将他藏在此处,治了伤,却未用尽全力,任由他这般慢慢耗着。
早已错过了最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