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问了句,&ldo;这些东西,对查明真相有帮助?&rdo;
柳式微下意识低头看了下,略带无奈,&ldo;或许吧。可现在我手上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了。明日才能去询问那小太监,在这之前,我总要找些事做做。&rdo;
更何况,她只有七日的时间。
没有人证,一堆的物证却没有科学仪器帮她鉴别。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除了眼下这样,也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秦业宸未曾多言,只是与来时一样,迅速的带她回了别苑。
来去之间,没有人任何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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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顾宅。
夜深了,顾清鸿这才敢偷偷摸摸的从自己的屋里起身。
小心翼翼的摸进了付文渊的房内。
屋内点着淡淡的安眠香,付文渊早已睡熟。
顾清鸿一掀衣袍,直接坐在了床榻边的木板上,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付文渊的睡颜。
他这身上的风寒,已经拖延了够久的时间。
担心付文渊察觉,便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她,自己已经好了。
可这话白日里才刚刚说出口,付文渊便整整一日没有来看他。
最多也就是将膳食做好了搁在厨房,让他自己过去用膳。
当然,她是不会过来喊他的。
忍了一个白日里没有看到她,这入夜以后,他是真的有些挨不住了。
似乎这么久以来,慢慢的,每日可以见到她,哪怕冷眼相对,都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习惯过后会生出奢望。
但失去这个习惯,他便会浑身不自在。
顾清鸿并没有睡意,只这么一味的静静的看着付文渊。
屋内的烛火噼里啪啦的作响,像是给这安静的夜晚,增加了一丝声响。
然而,沉浸在沉沉的睡意中的付文渊,今日睡得并不安稳。
眉头紧蹙,慢慢的像是在呓语些什么。
原本平和的呼吸,似是变得急促了几分。
付文渊像是陷入了一个什么可怕的梦境中一般。
眼角缓缓的渗出些许泪水。
声音低沉而压抑,&ldo;不,别,不是我……我错了……&rdo;
简单混乱的几个字,可顾清鸿,却还是听清楚了。
而且,他还偏偏的听懂了。
心口处的某一个地方,像是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被撕扯开来了一样。
疼得他鲜血直流。
付文渊,她又被梦魇住了。
他们的回忆与过往,依旧在纠缠,徘徊在她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