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产,这两字落到了耳中,闻人罄再看了契纸上的最后一条,心里头升出了一股子
邪火,‘自立约起,流枫与君然,再无瓜葛,’这不止是一张盟书,还是一张将流枫
买断的身契。
无论面上多么的不情愿,君然最终还是在契纸上落下了印,白底红字,四四方方,在
满是墨色的纸上格外的显眼,刺目。
如此,无论将来如何,就眼下,事已成定局,三人不约而同地都不作声,静没了片刻
,商子兮缓缓取了自己的玉印,也在红泥上按了按,小泥不经意沾了色,她却浑然不
在意,在君然的边上按上自己的名字。
事毕,一张盟约放入了那装着厚厚银票匣子交到了君然手中,另一份则由商子兮自行
保管。
看着那两人最后交接,闻人罄不由生出了几分自嘲,这就算被卖掉了,不免又有些感
叹,那流枫要是亲自站在这里参与整个过程不知道会作何想法。
原以为这一天的事将要就止结束,却不想,商子兮又生出了另一件事,她拿出了帕子
,擦去了尾指上的污迹,毫不在意地将它往放着另一份盟约的盒子上头一放:“公主
,子兮还有一事相求。”
君然再次看她,终于有些绷不住,面上带出了狐疑与不奈。
商子兮却不理会,再次牵起流枫的手,“其实,今日还有一件大喜之事,我与枫儿的
正日子就选在了今天,还请公主主持婚礼。”
这话一出,两道视线,直直的射了过来。
脑子慢了一拍,突然听她说正日子,闻人罄还没明白,再听后面一句,一下子愣了。
不同于闻人罄,君然却是闻言色变:“文景禁止女子通婚,难道你不知道?这事断不
可行。”
与此同时,闻人罄也转过弯来了,那商子兮说的是她和流枫,那不就代表着,今天自
己将与她结婚,这一下,眼又瞪大了几分。
似乎看出流枫眼中的愕然,商子兮对她俏然一笑,应道:“若想相守,又何须在乎那
无情法则,只要有心,一样能与所爱之人光明正大的偕手站立于世,子兮今日便要与
枫成亲,今后,她是我妻,我亦是她妻。”
听到这话,闻人罄的心重重的一跳,这样的话,竟然出自一个古代女人的口中,她带
着惊讶更多的是震撼。
君然的面色是真的黑了,这事让她措手不及,原本她以为这人只是想得到流枫,虽然
有过猜测她对流枫的意途,也想过她们可能发生的亲密,但是,她绝没想到,这个女
人竟然毫无顾忌的说,要和流枫成亲,这怎么行,如番胆大妄为的举动,究竟出自于
真心,还是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