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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ldo;你是……&rdo;他脑中一片空白。

&ldo;没错，我是黑色部族的人。&rdo;

&ldo;那你的头发？&rdo;zyzz

&ldo;人老了头发都一样是白的。&rdo;老人的眼睛中，透著不知道是讽刺，还无奈的深沈的光芒。

&ldo;我倒是觉得奇怪，你是怎麽出现在皇宫里的？这里，是不可能会出现黑色部族的人的。&rdo;

&ldo;皇宫？&rdo;他又是一愣，&ldo;这里是皇宫？&rdo;

老人直视他迷惑的视线，浑浊而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讶。

&ldo;你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对了，你是被河水冲过这里的吧……唔，原来是这样。&rdo;自言自语地低语完，抬头看到他仍然睁著困惑的眼睛望著，老人才对他说，&ldo;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呆在王室的居住地，金色皇宫里。&rdo;

老人名叫法雷尔，他已经住在这里三十多年了。

他告诉叶言溪，对於极度厌恶黑色部族的皇室成员来说，黑色部族的人别说出现在皇宫里的，连都城都不可能接近。

想当然尔，他的这句话让叶言溪起了疑惑。

&ldo;既然如此，那你为什麽能呆在这里长达三十多年？&rdo;

法雷尔沈默，漆黯苍然的眼睛中，情感错综复杂，有悲有哀有痛有苦──&ldo;你可能会看不起我，但这是事实，我为了逃避被驱逐追杀的命运，舍弃了我民族的尊严，改头换面混到都城，阴差阳错成为了皇宫里的一名身份卑下的杂役，然後一呆就是三十多年。&rdo;

&ldo;改头换面？&rdo;叶言溪不解。

法雷尔转身，在简陋的房间一角坐下，然後声音无奈低沈地回答他：&ldo;三十多年前，我在荒郊里无意中找到一种药糙，这种药糙经过一段时间的熬煮，会煮出带有颜色的叶液，只要用这种汁液抹在头上，头发就会改变颜色。我就是靠著它，混到都城里来的。&rdo;

&ldo;抹上之後，头发就一直是这种颜色吗？&rdo;

&ldo;不，只要一沾上水，它就会褪色，所以我要很小心，并且要经常染头发。不过，在十年前我就不需要染了，因为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rdo;

&ldo;那眼睛呢？黑色的眼睛是不可能被人们忽视的吧？&rdo;

法雷尔举眸，手放在眼睛上，让他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後，才回答：&ldo;闭上眼睛後，谁还会看到自己的黑色眼珠子呢？看到不是黑色的头发，人们就已经不会怀疑什麽了。&rdo;

叶言溪懂了。

&ldo;在人前，你要闭上眼睛，装瞎子。&rdo;

&ldo;没错。&rdo;

&ldo;三十年来都是这样？&rdo;

&ldo;不这样，就只有死。&rdo;

叶言溪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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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没问，你叫什麽名字。&rdo;

&ldo;耶依。&rdo;

&ldo;怎麽会掉进护城河里的？以你的身份，应该连都城都不能接近。&rdo;

叶言溪长时间无语，最後才道：&ldo;我也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