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初我打了鬼王后,在判官殿被崔判审讯的时候,大家都对我们陈家阴倌那么忌惮了。
以我爸的实力,他确实能够打到判官殿。
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前车之鉴,当时那些大佬,才会忌惮了吧。
想到这,我扭头看向蛊婆婆:“我记得,地府的那些阴帅们,是忌惮我们整个陈家吧?”
“嗯。”
蛊婆婆笑着点点头:“你爸抢魂的时候,你爷爷也下去了,父子俩一路横推过去的,你说那些阴帅怕不怕?”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爷爷的墓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你说爷爷偏执,当年不顾我妈的死活,硬要生下我,确实够冷血的。
可事后爷爷又陪着老爸下地府抢魂,直接打到了判官殿,说他冷血吧,貌似又不是太冷。
不过,当年抢魂肯定是没有成功的。
不然,现在我们一家肯定是整整齐齐的。
但,就爷爷和老爸当年在地府那么一闹,也足够让我们陈家在地府闻者心颤了。
毕竟,诺大的华夏,有几个阴倌世家,有资格有实力,下了地府后,还能横推到判官殿?
要知道,判官殿,可是地府里仅次于十殿阎罗大殿的存在了。
他俩这一推,已经是推到了崔判官的脸上了!
“所以,其实有时候老身也在想,你爷爷这死老鬼,到底是好是坏。”
蛊婆婆笑了起来,仰头灌了一大口茅台酒,然后又含住了烟杆,但没抽,皱了皱眉,又放下了烟杆,叹了一口气,脸颊红红的看着爷爷的墓碑,一阵失神。
“都是过去的事了,争论好坏,也没有意义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用手搓了搓鼻子,让鼻子不再那么发酸发胀了。
然后,我看向蛊婆婆:“你和我说这些,对我而言,也不太重要了。”
“我知道。”
蛊婆婆依旧看着爷爷的墓碑:“但你是陈家最后的根了,我既然是你奶奶,便需要让你知道这些事情。”
说着她又拿起了烟杆。
我皱了皱眉:“别抽了,损阴德的。”
蛊婆婆怔了一下,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老黄牙:“也对,抽这骨烟就是等你回来,这一抽就是三年,缺了大德了,现在你回来了,老婆子也无需之玩意儿了。”
说完,她左手拇指按在烟杆上一用力。
啪嗒!
烟杆被折断成两截。
然后,她将断掉的烟杆扔了出去。
或许是喝的有些醉了,蛊婆婆斜靠在爷爷的墓碑上:“死老鬼,孙儿回来了,老身等到了,当年的事也告诉他了,你和儿子,不用挂牵了。”
我心脏突然莫名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