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ldo;……这么讨厌他的么?他还挺喜欢你的。&rdo;
&ldo;我不稀罕!&rdo;守宫暴躁的像是被人踩了尾巴,&ldo;我一开始是想挟持他来威胁你来着,谁知道他妈的跟个狗皮膏药的似的!你知道他吃了我多少尾巴么?!你知道我每天要供着他吃喝有多崩溃么?!他还吃独食!一口都没给我留过!&rdo;
&ldo;我怀疑他是故意的,看着跟个傻子似的,比谁都精明!&rdo;他恨得出血,简直想把那只小卷毛咬死:&ldo;打又打不过!不然我早弄死他了!&rdo;
陆尧心平气和的给他取了个空杯子,说:&ldo;同病相怜。&rdo;
壁虎发完火,蔫儿吧唧的摊在桌子上,抬头看陆尧给他倒酒。青年眉宇间带着点阴霾,也不知道是在心里藏了什么事儿,让他喝酒也不尽兴。
半晌守宫咂摸咂摸嘴,用一种垂涎的语气问:&ldo;你真的不跟我来一炮么?&rdo;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陆尧早就该摔杯子按他脑袋了。但是眼下他心头压着晏轻的事儿,多少有些顾忌,对守宫如此大逆不道不知死活的行为没表态,仰头闷了一杯酒,顺手把响个不停的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
守宫眼馋的看着他的喉结,眼神儿犹如实质,蠢蠢欲动的想把他衣服扒下来,&ldo;你是怕晏轻生气么?别担心,只要把后续措施做好,我保证他闻不出什么来……&rdo;
陆尧说:&ldo;我跟他没什么。&rdo;
守宫愣了一下,随后不敢置信的摊手,连忙给陆尧添酒,准备听八卦,&ldo;我看你们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晏轻自己都说了,说你们两个该做的都做了。&rdo;
陆尧想了想,说:&ldo;有过一次比较亲近的接触,但是那只是个意外,其他……最多就是亲两下了。&rdo;
守宫恍然道:&ldo;是因为你怕麻烦么?&rdo;
&ldo;什么?&rdo;
&ldo;怕麻烦。&rdo;守宫解释道:&ldo;怕他纠缠你?&rdo;
陆尧摇了摇头,说:&ldo;不是。我不是怕他……纠缠我。我只是觉得,他年纪太小,又没有见过太多人,见到一个勉强够得上眼的,就觉得自己一生都定了。&rdo;他难得迟疑了一下,补充道:&ldo;将来会后悔的。&rdo;
&ldo;这个理由太可笑了。&rdo;守宫轻蔑的说:&ldo;年纪小怎么了?我顶多比晏轻大十几天,泡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拐卖小孩、恋童癖都该千刀万剐没错,但是人类的法则对我们不适用,晏轻早就适应这个社会了,该见过的也都见过了,他要是真把你当宝贝,那就会缠死了不松开,要是见到更好的后悔,那一开始就没有看上你。&rdo;
&ldo;这事儿多简单啊。&rdo;他感叹道:&ldo;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rdo;
陆尧:&ldo;……&rdo;
陆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手摆了摆,说:&ldo;我再想想。你喝吧,过会儿我去付账。&rdo;
守宫接连喝了几杯,眼神儿倒还算清明,撑在桌子上笑了出来,&ldo;约炮跟真感情不一样。约是你爽我也爽,一晚上过去啥牵扯都没有,只要两边都没感情债,那就算是露水姻缘,说断就断了;要是动了真感情,那就完了……&rdo;
&ldo;得一辈子对他好。&rdo;
&ldo;就算有缘无分,善始不得善终,心里边也永远都……都挂念着他。&rdo;
这话就跟针扎在耳膜上的似的。
陆尧没再搭理他,全当他在说胡话,一杯酒一杯酒的往下闷,他酒量没壁虎好,中途一个人出去抽烟清醒一下,大街上穿堂风呼啸而过,比来的时候又凉了几分。
他低头点了一根烟,默不作声的抽了一会儿。酒吧是半地下式的,入口往下是楼梯,男女嬉笑着走进走出,陆尧觉得觉得有些聒噪,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听见脊椎嘎巴响了一声,脑袋里顿时起了一个想法。
不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