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信到此,高溟忍不住说:“啊,这个蛋蛋说很对啊?他是谁?”
柳影指镜子里毁三观的一对里那个老的说:“就是他。”
高溟这个人还是厉害的,看了眼镜子,非常淡定地伸手推着柳影的手,让镜子的画面往下移了两寸,到了喉咙那,依旧是态度温和过来问柳影:“他也是南若音的弟子吗?”
“是我岳父。”柳影回答。
高溟看他,他看高溟,高溟说:“继续读信。”
二人继续读血书。
上回说到郑师兄觉得门内其他师弟都是他老婆,关扪都要哭出肠子来,蛋蛋这个时候还谴责关扪,不让他开心。
关扪活了十七年,这一瞬间终于长大了,明白成年人只能孤独地舔舐伤口,在绝望的井底孤独地挣扎,抓住那蛛丝一般的一线光明。
“这个关扪文采很好啊。”高溟读着信又是讲。柳影看了眼镜子,看到哪怕是照着脖子位置,太激烈,似是能看到口水了,也有点看不下去,也如高溟一样,把视角往下又移了移,骂高溟一句:“别说了,看信。”
二人继续看信。
上回说到关扪在绝望的井底孤独地挣扎,实在是没办法了,不趁着郑师兄这会儿迷糊把他弄走,他醒了,他就死了,于是只能顺着他的话讲:“女朋友里,也总有兄弟情义更重一些,比起妻子更像兄弟的人吧?带他过来一起发财可好啊,郑师兄。”
“也是,也是。”郑师兄笑了笑,点了下关扪的鼻尖,邪魅地说:“等我带人过来一起收拾你。”
讲完,转身飘走。关扪一下跪到地上,哭了,流下了一个初入江湖的年轻人,被亲友背叛,至尊苦涩的一滴眼泪。
高溟讲:“这个至尊用得不好。”
柳影没理他,信快完了,到终点,郑师兄走了,换了一个人过来,太好了,是沈墨。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太好了!”柳影读信到此不禁拍手,而信上此时关扪内心的呼喊是:“我觉得我要窒息了!”
沈墨一见关扪,抬手就是要杀。
关扪尖叫躲避,跑到门口,看到沈墨回身扑来,一下本能反应,推了身边的东西一把挡住自己,再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蛋蛋和沈墨拥在一起,非常重口,关扪的总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像蛋蛋只要不松口就能制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