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
我想知道在老a的报告里是怎么写的,一纸文书,连事故都算不上,一级士官许三多毙敌一
名云云,因此甚至会考虑我的立功嘉奖。?
所以剩下的只有我自己,一遍遍地把那个镜头在眼前回放,清醒的时候我很宽慰,我知道出
于本能完成的那个战术动作是无可挑剔的,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在若睡若醒的时候,我
悚然惊起,我杀了一个人,抛开其他一切不说,就这么简单。?
这种事情你是只好抛开一切来说的,当有个人眼睁睁在你跟前流失了生命。?
吴哲说人生中有股向下引力,这回我是相信了。?
那段时间,我天天让自己处在一种半睡半醒之间,然后悚然惊起,我似乎是有意为之,希望
在哪一次的悚然惊起中找到一个解释,后来我连这种希望也放弃了。?
老a的一切规则忽然变得一文不值了,我睡得很晚,起得很晚,吃的被齐桓嘲笑为猫食,错
过了大部分的日常训练。?
他们……我是说我的战友,那些老a们对此表示宽容,这让我感激,有时候我觉得他们表现
出来的不仅是宽容,还有理解,这又让我吃了一惊,难道他们都有过同样的经历??
不管了,总之后来我们再也不交流这类话题,别去交流创伤,这是个实用的规则,有时候我
想起袁朗,他说出来的很多这类事,都当成半开玩笑。那么,那些不能当成玩笑说出来的呢
?我终于能确定的事情,就是他们在这上边经历得要比我多,经历多到不需要再说了,只有我
这样没见过什么的人,才在这里叨叨说自己的故事。
★二级士官许三多〖ht〗???
齐桓的哨声又响了。?
等到吴哲一手拎包,一手抓着几本书冲出来时,别的人已经全部站在自己的屋门口。每个
人都拿
着自己的行李。?
吴哲被齐桓骂了一句:拖拖拉拉的。?
报告,应该提前通知!吴哲给自己寻找理由。?
多大个事情?换个房间而已嘛,搬到对面就是了,还要提前通知?立正!稍息!以我为基准
,成纵列队形向右转!只松了一天,连步子都不会走了,世界上哪有不会适应队形的兵??
其实那队形也没怎么的,他习惯地训,大家习惯地听,队列向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