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但看升旗的人那天不是太多,或者说很少,许三多孤零零地站在一个角落上。?
那面旗被甩起来了,在缓缓地上升……许三多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与他一样表情,都浸透
了庄严和肃穆。许三多现在觉得:兵,还是该去兵该去的地方。?
旗升到顶端时,许三多忽然想起他那连长说过,如果把所有为这面旗牺牲过的全排列在这广
场之上,其中肯定得有钢七连的旗。?
他忽然之间很想他那连队。?
他很奇怪他为什么眼巴巴地来到这里。?
他觉得军人该做的,就是在旗的周围,护卫着它,足够了。一旦想要向它要求和索取,也就
失去了自尊。他想。?
回到宾馆的时候,他脱下那身便装,换上了他的军装。?
转身,许三多又回到了地铁的下边,与昨晚的门可罗雀相比,此时的地铁站可谓水泄不通。
北京站已经到达,许三多让着人群下车。?
突然,身后有人嚷着:哎,当兵的!?
许三多转身一看,是一个打扮得时髦但很俗气的青年女子。?
帮个忙好不好?帮我把东西拎上去打车,实在有点过沉了。那女子说。?
许三多二话没说,帮她拿起那堆采购的东西,其实并不沉,对方似乎是怕挂坏了自己的衣服
有损仪容。许三多直起身来的时候,脑子像被什么忽然刺了一下,他又看了对方一眼,这一
眼,他看出来了,她就是昨夜的那个中尉。?
对方也在同一瞬间认出了他,顿时显得极为窘迫。?
你是……昨儿……?
没关系。许三多说。?
他沉默地顺着台阶往上,他的同伴跟在身边,终于忍不住抢他手上的东西。?
她说我自己拿吧。?
许三多淡淡地把东西挪到另一只手上。?
真没关系,我昨儿也穿着便装不是?穿了那身就不能光想着自己,有时候是挺累的。?
可她不再说话,只是随着他走着。?
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他感到困惑。?
他觉得这座城市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困惑。?
随后,他回到了白沟子,他当兵出来的地方。??
机步团的大门似乎都没有变,除了门口又换了一茬的哨兵。?
值勤官看过许三多的证件后,掩不住有些好奇。?
他说泄密的话就不用答了,您是什么兵种??
许三多看人的眼神很怪,那是莫名其妙的一股子亲热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