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见女人不但不来哄他,反而还说风凉话,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眼谁也不想见了。
砚青还以为丈夫会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怎么就‘哎’了?这就完了?不相信的绕过去推了推吊着的手:“你也相信邪不胜正了?”
“你给我闭嘴!”冷冷的警告。
“我是说真的,否则怎么每次你都从小病到这个死样子?”伸手摇摇悬在空中的腿:“你这样子太可爱了!呵呵!”不忘笑两声,真的挺搞笑的。
柳啸龙眯开眼呲牙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砚青闻言笑得更大声了,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你说啊,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更加用力的摇晃那条任人摆布的腿。
“听说某些个别警员将她的领导骗去殴打,你说这事要传出去了,会如何?”男人凤眼一挑,仿佛在说‘要治你,有的是办法’。
“呵呵!咱们都是夫妻了,哪能这么互相伤害?你还痛吗?我给你按摩!”
“出去!”
“好的!”鞠躬,安息吧你,咒骂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呼吸一滞,瞳孔放大,竟然看到强子和他母亲正提着一个果篮站在外,当然,这不是令她瞠目的原因,而是……
电梯口,6天豪正带领着一群人边走边怜悯道:“听说刚割了阑尾,一会记得不要嘲笑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和我们对抗的人,他要死了,我会难过的!”
“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慰他的!”罗保点头。
砚青倒抽冷气,火星要撞地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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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是来向您和大哥辞行的!”
大强将果篮递上,脸上没了往日的狠冽,但也并没农村人的气息,朴实中带着领导人的风范,看向母亲时,浓郁的孝顺都写在了眼底,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砚青伸手接过,挑眉拍拍男人的肩膀:“强子,我感觉你不一样了!”
“谢谢大嫂,这条命是您和大哥给的,我会珍惜的,林堂主已经收留了我的那群兄弟,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个……”看看那果篮,尴尬道:“我身上的钱不多,您也别介意!”
“当然不会,进来!”拉过老太太的手,一同进屋。
柳啸龙看到进来的人时,想起身,奈何动弹不得,只能深深的凝望着那位老母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淡笑道:“你们来了?”
“你就是那个一直照顾他的柳先生吧?在这里老身替他谢谢您了!”老太太弯腰鞠躬。
“别别别,该我感谢他!”
大强将砚青拉到了床头,退后五步,抿唇唇瓣,红着眼眶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妻子孩子都死了,每天脑海里全是他们被残害的画面,夜夜梦到孩子们围着我,然而每次午夜梦回时,都空欢喜一场,每天就这样受着严重的打击,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一直生活在监狱里,可我现,放下后,我不再做梦了,从来没这么安心过,或许是琳儿也放下了吧,总之我现在很踏实,大哥,这么多年,是强子不懂事,一直以为被抓没什么,您会保住我,渐渐的,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我才知道,您并不想这样,可我却硬逼着您,强子知道错了!”说完跪了下去。
砚青刚要去拉,就见丈夫斜睨过来,那眼神是让她不要过去,只能站着。
有什么比洗心革面更重要?
“我几度想提拔你,不过比起现在,觉得这样更好,以后好好做人,有什么困难……”
没等柳啸龙说完,大强就摇摇头:“大哥,我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即便有,我也不会找您,人嘛,活着哪能没困难?总不能有点事就找您吧?那我不就等于是个寄生虫吗?”
“其实寻求社会帮助……”
“大嫂,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到了需要社会帮助的地步,我会接受的,我们买了下午的火车票,从此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大嫂,我对您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想您懂!”弯腰拜了三下才站起来搀扶着母亲向门外走去。
就要拐弯时,还是忍不住转头望向那夫妻俩:“如果你们哪天需要我帮助,义不容辞,大哥,大嫂,再见!”
柳啸龙抿唇点点头:“再见!”
砚青忍俊不禁,低头瞅着丈夫道:“瞧,把一个人劝上正途,是不是把一个好人拉进黑道要有成就感?”
“是啊,走正道确实不错,不过像他这样的要买房子,只能等下辈子了!”某男转回头懒懒的回,但也好似了却了一桩心事,嘴角淡淡的笑意始终没消失。
“你……还是那句话,漂白吧,别等快死时才来后悔!”咋还软硬不吃呢?
柳啸龙一把拉过妻子的左手摇了摇:“我要不黑,你这些还能有吗?”瞅着那钻石手表和戒指。
“我可以不要这些!”什么房子都可以不要,只要个心安理得。
“可你已经戴了!”
某女长叹一声,她也知道不可能,但……算了,谁叫她也上了贼船?转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