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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大学东门巷。
橘红色的晚霞在天边铺散开来,夕阳迸发出柔和的余晖,悄无声息的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在白海市的大学城区,有一条较为偏僻的小巷,这条小巷连接天七街道的西端和白海大学的东门,每天早上和中午走过的人还稍微多点,到了傍晚便几乎没什么人了。
步桓和贺之澜看着堵在他们面前的几个男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喂,你们就是数学系沈沉的室友吧。”其中一位穿着皮夹克,胳膊上纹着黑色纹身的男人问道。
“不,我们不是。”步桓毫不犹豫的否认道。
“放屁,我们可都已经调查过了!”另一位嘴里叼着根烟的男人不耐烦道,右手拿着铁棍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左手掌。
“那你们还问什么?”步桓跟投以了一个看傻子的表情。
“你……”
“好了闭嘴。”那个纹身的男人低喝一声,神情冰冷的看向他们,直接问道:“告诉我们沈沉在哪,就放你们走。”
“凭什么,你让说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步桓反唇相讥,模样看起来无比嚣张。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后面可能是要吃苦头的。”纹身男人声音阴沉道,“我的时间很宝贵。”
“真是可笑,他在哪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也就充其量只是他的室友罢了。”贺之澜抱着双臂冷笑道,“这都想不明白,怕不是智商还没进化到人民平均线上。”
“给他打电话。”纹身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折叠刀,懒得跟他们废话。
“不打,你又能把我们怎样?”步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要逼我们动手。”先前那个抽烟的男人将不耐烦的将手里长约一米左右的铁棍敲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那你们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找他?”步桓挑了挑眉。
“怪只怪他缠上了我们雇主看上的人。”纹身男人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温度,但说出的话却让步桓和贺之澜听的一愣。
“……你们雇主?谁?”步桓神情古怪的反问道,脑中迅速闪现过几个人名,只是又想到这男人说沈沉缠上了某个人,便又将那些人名逐一pass掉。
开玩笑,就沈沉那半天打不出一个屁的冷淡性子,主动去缠着别人的概率为零。
“无可奉告。”纹身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用刀尖对准了他们,粗声粗气道:“快打。”
不知为何,面临这样的场景明明应该是感到很紧张害怕才对,但步桓就是莫名的感到有些尴尬和羞耻。
他叹了一口气,忧郁的对贺之澜道:“虽然说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我觉得倒是可以解决他们。”
贺之澜矜持的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
“呜呜呜……所以我最讨厌暴力了!”步桓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拿着贺之澜给他的纸巾擦着眼泪,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被揍趴下了的,正在痛苦呻。吟的男人们。
贺之澜嘴角抽搐着看着委屈巴巴的步桓,实在是搞不懂他在哭个几把,因为那几个男人大部分都是步桓亲手解决的,其揍人的手段果断阴狠,跟他阳光乐观的人设完全不符。
“……所以你为什么要哭?被打的可是他们啊?”贺之澜忍不住问道。
“没办法,我这个人吧比较奇葩,每次遇见这种不得不要打架的时刻就会变得格外的紧张和恐惧,不由自主的掉眼泪的那种,而与此同时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所以就导致了我的行为动作充满了浓厚的暴力色彩。”步桓抽抽噎噎道,眼角通红。
于是,贺之澜慎重的思考了片刻,严肃道:“哥们儿,你这是病,得治。”
“不,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利于发泄情绪。”步桓吸了吸鼻子,挪到了那个纹身男人面前,小声问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了吗?”
此时,纹身男人恨不得离步桓八百丈远,目露惊恐道:“是,是一个名叫温白露的女人找到我的,说让我们出手教训一下那个叫沈沉的小子,其他的,其他的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白露……”步桓低声自语一句,思考了片刻,扭头向一旁站着的贺之澜问道:“你说温白露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似乎是咱们学校英语系的系花。”贺之澜挠了挠脸,“杨钺知道的大概比较清楚,毕竟那家伙号称撩花小王子,那次聊天不是还说什么他搞到了所有系花的扣扣么。”
步桓站起身跟着贺之澜向白海大学的东门走去,摇头晃脑的感叹道:“……或许这就是大佬吧。”
贺之澜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得,我还是先问问他吧。”步桓嘀咕了一句,拿出手机刚点开杨钺的扣扣聊天窗口,对方便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杨钺:[图片。jpg]哈哈哈,这是给你们带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