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哑口无言。
“我来告诉你,姐姐。”殷溶道:“我比他强的地方,不是地位、权势甚至年龄,我比他更爱你……论起我能为你付出的东西,我远远胜过他,你甚至想象不到,我可以为重新站到你身边而付出什么——尽管,你可能对此弃之如履不屑一顾。”
姜妱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不敢眨眼,害怕眼泪会从眼眶中落下来,她情知殷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他说得对,姜妱没有怀疑过他的感情,她不怀疑他的爱,也不怀疑他要对自己好的决心,只是……
我不是不屑一顾……而是害怕,与曹无恙无关,与他没有关系,我只是,无法控制的觉得害怕——我惧怕这样的感情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她人生最大的转折点来源于带着浓重欲望的喜爱,那爱意如同枷锁,困得她寸步难行甚至无法呼吸,随之而来的不是喜悦愉快,而是伤害和痛苦,还有流言蜚语,无数人的鄙夷轻视憎恶。
若爱是如此形状,她宁愿只要平淡如水的感情。
姜妱没有办法用语言准确的形容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于是只能怔怔的看着殷溶,希望他能从自己的无言中获得他想要的答案。
殷溶却只能看到她的眼泪。
他看到她眼中的泪光,心便漏跳了一拍,想到四年前她时时无法控制的情绪和眼泪,心中瞬间便胆怯了起来,不敢再执着的继续探究下去了。
殷溶神色沉,撇过头去,无精打采地道:“其实,宫外的住处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我是想要再留你待几天。”
他等着姜妱骂他,但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便转过脸来看她。
姜妱暗叹了一声,也只得实话道:“我知道。”
殷溶愣愣的看着她,姜妱的情绪平复下来,语气也恢复了温和平静,她道:“阿宪和安儿毕竟在宫中,我总得看着他们安顿下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溶抱住了。
他伸长了手臂,将她整个搂在了怀里,将头埋在了她肩上,闷声道:“没有我的缘故么?”
……事实上就是没有的,但是还不等姜妱开口,殷溶便继续道:“没关系,为了孩子和为了我不是一样么?别人又没有孩子。”
即便方才的情绪不算很好,此时姜妱还是因为他的话感到无奈和好笑,
相比于他表现出的强势和执拗,或是无意中流露出的残忍暴虐,殷溶此时的状态更容易让姜妱心软,被这样松松的揽在怀里,也没有反感或是抗拒。
但是人总是得寸进尺的,殷溶虚弱无助的状态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当他现姜妱的态度有所松动,他立即本能的想要更多,当即顺杆往上爬,试探着侧过脸去贴了贴她的侧脸,没被躲开之后,便顺势在她洁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在殷溶想象中这理应是一个轻柔地、唯美的吻,但实际上他太激动太兴奋,不受控制的用了很大的力道,嘴唇贴在姜妱脸上,用力得把姜妱的脸都亲痛了,还出了非常明显的“啵”的一声。
两个人都愣住了,姜妱下意识摸了摸有些痛的侧脸,愣了一下,才无奈地看着他:“这是做什么,你比安儿还小么?”
殷溶也呆住了,他见姜妱虽没有生气,但是那神态也完全没有被亲吻的羞怯,反倒神态自然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她就好像被小狗舔了一下一样自然。
他的脸当即一阵红一阵白,姜妱的反应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打击,甚至比她抗拒生气还让他沮丧。
姜妱还在擦脸,手突然被拉了下来,接着,脸颊上同样的又一次被印上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
她一怔,随即低声道:“你……”
但是这次殷溶挥的很好,他克制住了力度,并且在姜妱反应过来推开他之前在她的脸上印下了柔和细致的几个吻,他极力的想要取悦她,因此在顺着侧脸小心翼翼吻上唇角时也用了最温柔旖旎的技巧。
他宽大的手能够笼罩过她整个后脑和脖颈,稍稍使力却又不会太过强势的把人按到自己怀里,侧过脸去吻住了她的唇瓣,挺拔的鼻尖抵住了她的精巧的鼻翼,角度贴合的刚刚好。
姜妱感觉到颈后的手掌力度轻柔,随时都能被挣脱,她稍一犹豫,对方的吻便已经追逐到了柔软的嘴唇上,像是一缕清风一样轻柔却旖旎的吻,正是她最习惯和喜欢的方式。
姜妱纤细的眉毛蹙起,张口道:“等等……”
之后便被趁势吻的深入了进去。
一旦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克制力道和动作便成了极其困难的事,姜妱一开始的态度确实不够坚定,因为这种事若是被对方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