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无奈
之下的妥协,多少有些丢面子,所以曹静才立即道歉,生怕姜妱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但是姜妱没有这样想,她眨了眨眼,心中一点灵光一闪而过,还不待她想明白就晃过去了。
“……这没什么,我没怎么当过人家的老师,还怕误人子弟呢。”
“姐姐这就过谦了,也就是咱们都是女子,若是男儿,为人师表不一定比那些老学究差到哪里去,阿苗,你说是不是?”
阿苗重重的点了头,被姜妱喜爱的摸了摸脸。
小孩子往往对温柔又漂亮的女性没什么抵抗力,何况是温柔漂亮到极点的美人。
阿苗红了脸,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她,但是还没贴近,殷宴就上前了一步,把她挤开了,随后皱紧那十分精致的小眉毛,紧紧贴住姜妱不让别人靠近。
“安儿……”姜妱有些惊讶,这动作要是殷宪来做她倒不会觉得意外,因为她从小就是个霸道又很有占有欲的孩子,连亲弟弟都不一定能谦让,但是安儿往往是被姐姐推开的那一个,从来不懂得反抗,就连在晋宫中住的那段日子也不例外,相比之下,淑宁公主黏着嫡母,他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表现出什么抵触情绪。
她安抚地摸了摸涨红了脸的阿苗,又亲昵的捏了捏殷宴的耳朵:“这是怎么了,之前跟你淑宁姐姐相处的不是挺好的么?”
殷宴歪了歪头,似乎在回忆那个已经许久不见的小姐姐,又转头看了看阿苗,许久之后,这才有些不太情愿的松开了手。
阿苗看着腼腆,却也着实不是个软柿子,要是换了姜妱小时候,这时候见人家的孩子不欢迎自己,恐怕要手足无措许久,连靠近都不好意思了,但是阿苗见殷宴态度有所松动,立即就见缝插针钻到姜妱怀里,比方才那次有些犹豫的态度迅果断多了。
两个孩子一边一个,把姜妱团团围住,曹静见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把她近些日子新学的规矩抛在了脑后,连笑不露齿都忘记了:“姐姐你瞧,这么小的孩子,竟也会吃醋,难道他们也有嫉妒心么?”
姜妱想到殷溶和姜姝小的时候,加上一个殷宪,不禁道:“真的有,还不少呢……或许小孩子还不会掩饰情绪,大了反倒不那么明显了。”
“那也是姐姐招小孩子喜欢,想来你一定是个好母亲
,这样温柔又这样细心。”
姜妱却摇了摇头,不敢当她这一句夸:“其实我没怎么照顾过小孩子,只有小时候带我妹妹的时间长些,这两个平日里都是他们父亲照顾。”
“呀,当真么?”曹静惊讶的感叹道:“男主外女主内,现在肯照顾小孩的男人可真是少之又少了,姐夫真是难得。”
姜妱顿了顿,声音有些恍惚:“是啊……至少作为父亲,他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曹静噗嗤笑了起来,打趣道:“肯做个好父亲,那九成就是个好夫君,怎么,姐姐不满意么?”
姜妱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她本就不是个喜欢记人家错处的人,不提曹无恙,就算是回忆与傅初鸿相处的时候,记得的也大多是他的好处,要不是褚皇后和小皇子的事让她无法替这母子二人原谅他们的父亲和丈夫,她估计想到的也全是他的优点了。
更何况殷溶了,论起感情的深厚与亲近,那十个傅初鸿也不及他一个,过往姜妱与殷溶起得那些争执是那么激烈,她也曾经真切的怨恨他不肯放她离开,但是转过头来,看他小心翼翼的道歉,战战兢兢的做个好父亲,脑海中再去回想,记得最深刻的居然是他在她病榻前的彻夜不眠和默默流下的眼泪了。
换了一具身体,她没那么容易钻牛角尖,而殷溶似乎也没有那么偏执,束缚她的力气也松了大半,至少现在看起来,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任谁都无法挑剔。
没有当着殷溶,姜妱思考了好久,才认真对曹静道:“你说的对,我没有什么不满意,他很好。”
一开始曹静和姜妱聊天还有些拘束,但是女子之间的友谊往往来的很快,多聊了一会儿,彼此就亲近多了,姜妱邀请曹静逛了逛这座宅子,又带着她们转回了正房,让丫鬟们上了茶。
曹静便说到两月之后深秋时节就是她的婚礼,一力邀请姜妱前去观礼。
这是喜事,姜妱自然没有推辞,只是当初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到了要成亲的年纪,让她多少有些感叹。
曹静道:“不过还有两个月,若是伯母有了空,恐怕看我看的更紧了,但我要能得一点空闲,一定邀姐姐出门游玩。”
姜妱也应下了。
阿苗听了,拉着姜妱的手道:
“那阿苗可以来找姨娘玩么?”
“当然可以。”姜妱道:“姨娘再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阿苗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不难看出她确实喜欢琴艺。
曹静道:“到时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