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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周诺言将那杯红茶饮尽。

第15章旋转的木马（1）

六月中旬，我实习期满，与方文琳相约返校。临走前，我给周诺言打了一个电话，是蒋恩爱替他接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来不及思考我就把线掐了，然后关机。

翌日，跟方文琳搭同一班机启程返校，沈苏因为工作的缘故不能同行，那天大清早，他送我去机场，帮我换了登机牌，目送我进检票口，在人群里站了许久。

隔着玻璃门，我冲他挥手，示意他离去。他只是冲我笑，固执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逐着我的身影。方文琳回头看了看，说：&ldo;碧玺，想不到沈苏会这样对你。&rdo;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ldo;我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是我在迁就他，现在回想起来他又何尝不是。文琳，我是不是很自私?&rdo;

方文琳却答非所问，&ldo;前阵子周诺言找过我。&rdo;

&ldo;他?他怎么知道找你?&rdo;我有些困惑，很快反应过来，&ldo;原来你们都有联络。&rdo;

&ldo;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几个月前，我因为天天熬夜写策划文案病倒了，在医院里正巧碰到他，跟他互换了电话号码。&rdo;说到这里，她不经意朝沈苏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想起那天他跟沈苏见面的情景，顿时了然，&ldo;你跟他说了沈苏的事?&rdo;

方文琳迟疑了一下，说：&ldo;对不起，照说你的私事我不该插嘴的，但，实在忍不住。&rdo;

&ldo;这不怪你，他想知道的事，他总有办法知道。&rdo;

&ldo;你有没有后悔离开他?&rdo;方文琳凝视我，&ldo;如果没有沈苏的追随，你的心偏向谁?&rdo;

&ldo;如果沈苏不来找我，我会慢慢把他淡忘，然后找个人重新恋爱重新开始，无论那个人是不是周诺言。&rdo;我快步走进机舱，不愿与她在这个假设性问题上纠缠。

她追上来，冲站在舱口的空姐一笑，&ldo;你在逃避问题的关键。&rdo;

&ldo;我没有。&rdo;

&ldo;那好，沈苏跟周诺言，你选择谁?撇开所有的前因后果，你只要说一个名字。&rdo;

&ldo;沈苏。&rdo;我没怎么犹豫。

方文琳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ldo;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rdo;

&ldo;那还问什么!&rdo;我笑着系上安全带，从包里掏出眼罩，蜷在座位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