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照你说的办。”
说话间,郤向东挑着担砖走了进来。
搁下担子,他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瞅着谢小丽笑道:
“呃,你怎么还不回去呀?”
“我正跟向阳聊得起劲哪,就忘了回家啦。”
谢小丽咯咯笑了声,见郤向东满脸是汗,赶忙掏出手帕替他擦汗。
郤向东生怕旁人取笑,赶紧往后退了步,一脸窘笑地说:
“脸上净是灰尘和汗,别脏了你的手帕。”
“哟,还害臊呢。”
谢小丽取笑了句郤向东,继续拿手帕替他擦汗,大大方方地说:
“没啥,回家洗洗就行了。”
郤向东像被女孩子吸住了似的,杵在那儿不动,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的甜,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但感觉都一样新鲜。
把湿乎乎的手帕塞进裤兜里,谢小丽关心地说:
“看把你累的,向东哥,歇歇吧。”
郤向阳也跟着劝哥哥:
“大哥,你干了这么久,歇口气吧。壶里还有水,你拿着喝好了。”
谢小丽看见砖上搁着个掉了漆的军用水壶,赶忙拿过来递给郤向东,笑眯眯地说:
“来,向东哥,喝口水解解渴吧。”
郤向东感激地冲谢小丽笑了笑,接过水壶,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末了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惬意的神色,好像喝了琼浆玉液。
谢小丽瞅着郤向东那滑稽又可爱的模样,扑哧笑了起来。
郤向东挠着头皮嘿嘿笑了笑,抬头看向天空,像在躲避什么。
恰在这时,空中有块砖划了道弧线直往谢小丽头上砸去。
他想也不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推开谢小丽。
那块砖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大腿上,疼得直咧嘴叫了声。
谢小丽从惊惶中缓过神来,急切地问郤向东:
“向东哥,你怎么了?”
紧接着,郤向阳也从脚手架上跳了下来,询问哥哥受伤的情况。
郤向东皱着眉头硬撑了一会儿,才咧开嘴笑笑,说道:
“没啥事,就是给砖块砸到腿上了。”
谢小丽也不多说,弯腰扯着裤管往上一撸,看到青肿了一块,伸手摸了摸,关心地问:
“向东哥,你疼不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