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府上笃定无事,本王也就不再多言,”沈时砚笑笑,“只是凡事都有个万一,若是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这话落到顾喻耳中宛如平地惊雷。
什么意思?宁王是。。。。。。想要拉拢他?
但转念一想,顾喻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只是一个正六品礼部郎中,没有实际职事的寄禄官。而宁王深得官家信任,完全没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不等他想明白,沈时砚和楚安已经坐上了马车。顾喻赶紧恭送这两位不速之客。
“长赢,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安挠了挠下巴,“顾喻那老家伙卖女求荣,你干嘛还要说那番话?”
马车缓慢行驶,沈时砚撩起窗牖,往车后看了一眼,顾家那群人已经不在了。
“停下。”
沈时砚忽然道。
楚安不解地看着他,正要问为什么停下,突然听到马车外有人喊了声“王爷”。
闻声,沈时砚掀帘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女子,轻笑道:“顾娘子,别来无恙。”
顾九愣了下,没想到沈时砚竟然能看清她那会儿说了什么。
楚安拨开车帘,露出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顾九,但识相地没有开口。
顾九轻扫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沈时砚:“在江陵府时,不知王爷身份尊贵,多有冒犯,还请王爷宽恕。”
“顾娘子在江陵府帮了我许多,何谈宽恕一说。”
沈时砚顿了下,“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处遇到你,你既是顾府的人,顾钰清可才是你的真名?”
顾钰清,顾九。
顾府和定远侯府结亲的那位庶女,就是在家中排行第九的老幺。
顾九沉默一霎,只道:“我只有顾九这一个名字。”
沈时砚怔了怔,眼角眉梢轻轻舒展。
他几近喃喃:“巧了。”
“王爷说什么?”
顾九没听清。
沈时砚却是未答,将话转到正题:“这门亲事你可是自愿的?”
“王爷,”顾九眉梢一挑,语气有些无奈,“这世间谁也不愿守活寡不是?”
她习惯性地弯起明眸,继续道:“不知王爷刚才在顾府门前最后说的那句话,可还作数?”
沈时砚笑着点头:“自然。”
夜色浓重,周遭只有寥寥几盏点着烛火的灯笼。昏昏沉沉的光线映着四周的景物,冰凉的地面上,影影绰绰,比夜色还深。
顾九缓缓道:“贵人,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作者有话说:
赶不完了TvT,计划中还有一段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