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栾不禁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殿内。
沈寒轻还是如昨日那般,端坐在御案之后。
他听到南荼走过来的动静也没有抬眼,眉宇间极为认真严肃,像是拿着的折子上写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南荼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几乎是弯腰的瞬间,他便听到了沈寒轻淡淡的声音:“免礼。”
他麻溜直起身子,跑到了沈寒轻身边。
见仙君看折子看得认真,便准备撸袖子替仙君磨磨墨。
“不必。”
沈寒轻放下折子,马上又换了一本,大有不想被人打扰的意思。
不用磨墨,也没有需要洗的笔,仙君还没有吩咐,南荼这下也不知道该在甘霖殿干什么了。
他站在沈寒轻身旁探头探脑:折子上到底写了啥啊?
沈寒轻余光瞥见南荼还站在边上,拿着折子的手一顿:“暂且没你的事,下去歇着吧。”
……刚上值就歇着?
南荼茫然地瞅瞅自己的座位。
仙君这是让他带薪摸鱼?
“这多不好啊,臣拿了俸禄,是要为陛下分忧的。”
南荼不赞同道。
沈寒轻:“……”这觉悟还挺高。
“让你歇着就歇着。”
他轻叹着,一抬眸,就对上了南荼那双神采奕奕的清亮杏眼。
眼下肌肤光洁莹润,寻不到半点乌青之色。
与盛九那黑眼圈快要掉到下巴,冒出了胡渣,活像被蹂|躏了的憔悴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寒轻沉默片刻:“你,不困?”
“不困呀。”
南荼无辜地眨眨眼,歪了歪头,“臣精神得很。”
大有还能再在殿外跑两圈的意思。
沈寒轻:“……”
作者有话说:
兔兔:(月下舞剑)(刀光剑影)唰唰唰——
沈寒轻:……(武举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