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荷官的眼神,此时也微微带上了嘲讽,等着看杨天生的笑话。
他并不急于发牌,反而是故意拖延了时间。
享受猎物垂死挣扎,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然而杨天生却依然不急不躁,眼神在荷官和叶向廷身上来回横移。
“你的出千手法很高明,即使是我也看不穿。。。在千门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
他的这番话,是对着荷官说的。
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
“死到临头了还能关心我的身份,你这份气度倒也不俗啊。”
他说话时带动了眉角,那条疤痕就像是脸上爬了条蜈蚣一样,狰狞可怖。
“没有点气度涵养的话。。。怎么统率手下这些老千?”
杨天生笑了笑,随后淡淡地说道。
他说这一番话时语气亲切,就像是在和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叙旧似的,丝毫听不出有何仇怨。
可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杨天生手中暗劲斗转,藏于袖间的纸牌霎时间激射而出,径直射向了荷官。
那个中年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想着躲避时却已然来不及。
他仓促之间向前大踏一步,先是伏低了身子躲过了暗器,随后左脚鞋面处弹出了一把利刃,踢向了杨天生。
然而后者仿佛早有预料了一般。
还不待中年男人近身,已然后退了两步。
就是这短短两步的距离,便躲开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中年男人见一击不中,也不好再度下手,只是阴恻恻地说道:
“杨天生,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承认藏牌了吧!”
刚才的那一幕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
别说周围的观众了,就是坐在对面的叶向廷,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藏牌?”
杨天生笑着摊了摊手,大有一副“不信你可以再搜身”的态度。
中年男人赶紧四处张望,却根本没找到那枚射向自己的暗器。
他刚才也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像是纸牌,实际情况却根本没有看清楚。
毕竟生死存亡之际,如何躲过杀招才是重中之重。
“你刚才说我露出了狐狸尾巴。。。我看真正暴露身份的,是你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