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律一边擦着枪,余光却在偷偷的往身后两个人那里看。
……看吧,他就知道。
黑衣组织,可不是什么优良的乖乖警校生可以适应的地方。
他们心太软。
这里不适合他们。
而此时以一种旁观视角目睹一切的安室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asuka,”又跟着飞鸟律走了一段路,在确认周边环境绝对安全后,景光轻声开口。
是平日里在警校的时候,他们称呼飞鸟律时的叫法。
“嗯?”
白金色头发的人投来冷淡的一瞥,慢条斯理的把枪收好,似笑非笑,“苏格兰,你有话想对我说?”
听到青年故作冷淡的话语,苏格兰笑了笑,没有理旁边的幼驯染暗示的眼神,只是在这人面前坦然的露出了不属于冷酷的苏格兰的一面,再开口的语气里也带着些许纵容,“好,迦纳大人,”
没有注意自己的仪容,下巴有了一些小胡茬,却依然帅气温柔的男人猫眼微微上挑,“我会做饭,做饭很好吃。”
这一句话看似风牛马不相及,却让在场的人都微微顿了顿。
包括说出这句话的苏格兰自己。
他轻叹一声:“如果您愿意,我可以来帮您做饭。”
飞鸟律顿住脚步,一直强撑着冷静镇定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他回头,看着站在那里的诸伏景光。
那人蓝色的眼睛里蕴含着的淡淡的笑意一如既往,仿佛刚刚飞鸟律冷酷无情的解决了一个人的事情,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那双眼睛里,没有嫌恶,没有痛恨和躲避,只是慢慢的传达着一个来自好友的暖意——你好像瘦了很多,这些日子很辛苦吧。
那我来陪着你,帮你做饭,补一补身体,反正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苏格兰想上位的一个心机罢了。
静静的围观着这一场早已无人知晓的回忆的安室透,在一开始震惊于“迦纳果然是飞鸟”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嘴里莫名泛着苦。
——一周目啊……
金发男人闭上眼睛,遮住了眼底的一切思绪。
熟悉而陌生回忆在翻涌,沸腾,刺破记忆,打上难忘了烙印。
*
而此时此刻,在飞鸟律的家中。
琴酒,贝尔摩德,苏格兰和微微按着手心的飞鸟律,只看到波本忽然闭上眼睛,神色带着不明显的痛苦,捏着旁边沙发的手上青筋可见。
就在苏格兰刚想上前把人扶一下的时候,安室透又忽然睁开了眼。
带着茫然和不明显的欢喜与痛楚,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就这样撞进和回忆中大差不差的金色眼睛。
……
安室透艰难的弯了弯唇,露出一个绝对算不上是微笑的微笑。
是asuk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