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手裹住,她觉得浑身不舒服,皱眉,“松开。”
“本座要是说不呢?”他倾身压向她,将她困在墙壁与臂弯之间,俊美得过份的脸暧昧地靠近她,“本座赐吻,你就是不要,也得受。没有拒绝的余地。还是你又想对本座下毒,予以反抗?”
低首以唇封住她绛嫩的红唇,舌尖霸道地与她唇舌勾缠。
她好甜!那极致地美好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搂紧她的身躯,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一股熟悉的**自下腹涌动,他还未来得及有更进一步动作,忽然就顿了动作,一抹不敢置信自他血色的瞳仁里一闪而逝,“你!”
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尖锐的刀锋插、进了他的腹腔。
暗红的血液自刀口潺潺流出,越涌越快,越涌越多,很快湿了他的大半衣袂。
“没人教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冷凝的眸光没一丝波动,眸色冰冷如万年寒川。
她的眼睛美丽得出奇,清寒如水,却让他看不到一点人该有的情绪。
她就像一个地狱爬出来的幽灵,冷媚邪恶之极,却又似天仙般清雅出尘,融合了两种最极端的美,扣人心弦!他恨得牙痒痒,想一把掐死她,却又莫名的生出不舍。
一个连他都无法掌控的女人。那强大得让人感到压迫的气场,丝毫不输于他。
嗜血的杀意自他森寒邪气的瞳底涌现,声音隐藏了极怒的平稳,“你在找死。”
他自行以身试毒,偿尽各种毒物的折腾,痛对他来说,已经习惯到麻木。
被捅一刀的痛,那冰凉的刀锋扎进他冷冰的身体,除了初时的讶异,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如万年寒川般冷硬的心,似是被伤到,裂了一道口子,有了怒意的波涛。
白影一闪,她已离开他的控制泛围,与他相距三步之遥。从袖袋中掏出一方洁白的绢帕,她动作优雅地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嘴唇,“找死的人,是你。”
明显是嫌恶他的吻!
他早已无感觉的心,除了感受到痛觉,更像是被蛰了一下,邪气的俊颜铁青,房内的气氛似乎更冷,冷到能结出一层寒霜。
她美丽的面庞神情淡漠,无波无痕,看他的眼神,就像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她的眼瞳里,除了若冰的寒意,没有一丝后悔。那擦嘴的动作,好看得让人痴醉!
忽然觉得,她永远不可能将他放在心上,他与她之间,就像隔了万年的寒川,不可逾越。
“既然本座得不到的你,那么,就毁了!”他面色阴邪,黑色的袖袍一挥,一道强劲的掌风袭向她。
她动作敏捷地躲开,那道掌风隐没在身后的墙壁上,打出一道鲜明透墙而过的五指印。
经过几天的休养,及自行调配灵丹助于恢复内力,她因救魏靖尧而耗尽的内功,已复原了三层。
在半面邪魔这等武功高深莫测的人面前,即便他受了伤,她也不是他对手。
无妨,武功高也未必能笑到最后。
见又挥过来的掌风,她再行闪开,结合现代武功的巧妙与内功,半攻半守,与他顷刻间过了十余招。
他受了伤,腹部血液流失极速。时间拖得越久,于他越不利。
是以,他招招狠辣,欲将她摧毁,浑身强厚的真气因怒意而四散暴发,轰一声,整座房子倒塌。
千均一发之际,为免翡翠与小顺子被压死,凤惊云挥了一道掌风将二人的身体连窗户的扇叶一道打出窗外,二人跌摔到地上,受了伤,醒了。
啪!
半面邪魔与凤惊云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同时冲破屋顶,飞身至半空。
整座茶楼坍塌,所幸因茶楼里的客人都到街上跪求还未返回,茶楼里只有几名伙计与掌柜被压住。
无数行人不可思议地瞧着那突然坠塌的屋子,发出惊慌的喊声。
没人看得见半面邪魔,众人只见一道白影一闪,长空之上发出一道强劲真气暴炸的巨响,那巨大的动静似乎连周围的房子也震动了。
数以千计的人被高空真气掀起的劲风刮到,无数人倒地的倒地,被掀飞的掀飞,撞作一团的撞成一团。几乎所有人都在抱头鼠窜,四处逃散。
若是行人直接被真气击中,怕是所有人都会立即死亡。
小顺子仰头见半空一派平静,没有半个人的影子,他只得将翡翠拉到一座房屋的角落,立即在混乱的人群中扯开嗓门大喊,“小姐,小姐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