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是不是难受得紧?嗯?”最后一个“嗯”字,拉出**的尾音来,顷刻让他原本逐渐平静的心潮再度澎湃起来。
理智和**挣扎了片刻,他终究是抑制不下体内那股邪火,一个倾身将她压下,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那种迫不及待的粗暴,让她心中好笑。
这分明就是一个禁欲了二十一年的男人偷了一回腥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急着要还俗的样子。
唇瓣被他堵死,她笑不出声,胸脯却因为憋笑而细微起伏。
他原本就只着睡袍,荀久穿得又单薄,她这一笑,两人肌肤贴得更近,无异于火上浇油。
理智被烧光,他再也顾不了那许多,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领口。
荀久的衣领里,昨天绽放的红梅吻痕还未完全消散,此刻配上薄红的肌肤,更显得妖艳异常,对他来说便等同于无声的邀请。
俯下身,他轻轻吻上去。
荀久一个哆嗦,脑袋立即清醒过来,严重意识到他已经被**给控制了,火热掌心的流转回旋触感那样真实,荀久忍不住身子颤颤。
衣衫半褪,一侧墙壁上的珠玉流光照尽满室春情,所有的旖旎红痕,尽在他舌尖和指尖绽放。
两世为人,荀久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更不可思议于自己的心甘情愿。
从荀府被抄家那夜初见,再到后来的夜入秦王府、上庸之行、海岛之旅,短短一月,她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这个世无其二的男人,爱上他的精明腹黑,爱上他的霸道和无上至宠。
**一经点燃便如久未落雨的茫茫草原起了火星,不到尽头不罢休。
他抛弃了所有的隐忍,狂热如斯,一路向下,却在最后一步时止了步,顿了身。
粗粗喘了口气,扶笙似乎这时才清醒过来,见她娇媚的面容上香汗淋漓,眸光潋滟,檀口微张,似乎为他的突然停下而松了一口气。
“久久,我……”他突然心生不忍,忙着要解释。
荀久却吃吃笑开,音色清脆如黄鹂娇啭,“你既说了我早晚都是秦王妃,那么这一天的早晚又有什么差别?”
“不!”他放开她,翻身坐在床榻上,眸色诚挚,“你值得拥有最完美的一夜,方才……是我逾矩了。”
荀久抿唇而笑,穿好衣服坐起来,挑眉看着他,“那你不难受了?”
扶笙一时语塞。
荀久动了动眉梢,“唔……看见你今日认错态度真诚的份上,我决定再帮你一回。”
扶笙呼吸一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在他看来,楚国商船密室里的那件事虽然是促成他们关系的重大转折,可在当时的情况下却是被逼无奈,他从未想过她会有主动提出来帮他的一天。
所以,在听到荀久这么说的时候,扶笙的表情是错愕甚至是险些石化的。
不待他反应,她早已俯身解下他的睡袍……
一室春情自鲛绡宝罗帐内传出,艳了骄阳,羞了娇花。
荀久揉着酸痛的手从客房来到高架竹楼的时候,肖老和齐大娘已经备好了早饭。
见到荀久一个人过来,齐大娘疑惑道:“王妃,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王爷呢?”
“他……”荀久顿了顿,嘴角扯笑,“还在后头,待会儿就来了。”
齐大娘见她戴着面纱,不由得多了一句嘴,“王妃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荀久又是尴尬一笑,眸光微闪,“没事儿,我很好。”
嘴上笑着,心中暗骂扶笙。
原本经过一夜都快消散了,被他这么一弄,更加明显了,待会儿回去,招桐和柳妈妈估计得吓得跳起来。
肖老将最后一道汤端进来,听到齐大娘这么问荀久,忙嗔了她一眼,“老婆子也真是的,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昨夜下雨,围场内的鸡鸭被我关进了竹楼,你赶紧去把它们放出来。”
齐大娘也是个心思玲珑的,听到肖老这么一嗔,立即便反应过来什么,忙笑着附和,“老头子说得是,王妃您看我,上了年纪就喜欢瞎唠叨,您别往心里去,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快坐下用些,方才秦王府的车夫进来问了一句,我告诉他王爷还没起床,他便去外边等着了。”
“竟然这么早就到了?”荀久问了一句,想着这车夫可真称职,秦王府到这个地方,也要好久的路程,他估计是天还没亮就起床了。
肖老笑道:“王爷吩咐了今天一早就要来接人,他自然不敢耽误。”
荀久与肖老谈话间,扶笙缓步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