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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历史老师说：&ldo;沈泽，你说一下希腊先哲的精神觉醒这一章讲了什么？&rdo;

沈泽烦躁地道：&ldo;大概是讲了精神觉醒的希腊先哲吧。&rdo;

班里哄堂大笑，苍老的历史老师却不打算放过沈泽，刀子般锋利的目光盯着他，显然得不到正经的答案就绝不罢休。

顾关山在下面小声提示道：&ldo;讲了泰勒斯、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rdo;

沈泽厌烦地重复道：&ldo;智者学派和亚里士多德。&rdo;

历史老师方点了点头，说：&ldo;哪怕是面子工程你也得给我装出来。……顾关山，剩下的问题你替你的同桌回答。&rdo;

顾关山站了起来；沈泽一动椅子，历史老师冷冷道：&ldo;沈泽，等顾关山回答完再坐。&rdo;

&ldo;顾关山这个学生‐‐&rdo;老教师平淡地道：&ldo;我觉得在座的大家都认识吧？成绩不错，上课喜欢开小差，她的小漫画我看过，非常喜欢。&rdo;

顾关山一阵说不出的不自在，她站在沈泽旁边有种手足无措之感，班里没有人说话‐‐大家心里都明白，老教师说的是对的。

历史魏老师说：&ldo;顾关山和沈泽不太一样。顾关山我问你一个难一点的问题，智者学派的代表人物是谁，它的积极与消极影响是什么？&rdo;

太阳光透过枝丫映着黑板，窗外大雁南飞，初秋天高云淡。

顾关山站在浑浊的、粉笔灰飞扬的空气中，不看书，朗声答道：&ldo;代表人物是普罗塔哥拉。智者学派的积极作用是否定神或者命运等超自然力量左右人的作用，树立人的尊严。消极作用是过分强调个人主观感受，为极端个人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rdo;

历史魏老师赞许道：&ldo;背过了？&rdo;

顾关山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道：&ldo;没怎么背，把学案填了。&rdo;

老教师点了点头，说：&ldo;还是那句老生常谈，人是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的。&rdo;

&ldo;无论是谁，都得脱离父母的阴影才算长大成人‐‐我们老师在高中教书，不只是在帮你们参加高考，考上好大学，我们还在给你们独立的资本和力量。&rdo;

&ldo;沈泽，&rdo;历史魏老师严厉道：&ldo;坐下。下节课还继续提问。&rdo;

&ldo;这个老魏‐‐&rdo;沈泽下课的时候摆弄着他的手机道：&ldo;够执着的。&rdo;

顾关山：&ldo;可是老魏很负责的，人也很好！我那次和丁芳芳去他办公室问问题，丁芳芳肚子咕噜一响，他怕我们饿了还给我们饼干吃……&rdo;

沈泽嗤地一笑：&ldo;我也给你饼干吃啊，我是不是好人？&rdo;

顾关山脸上顿时就有点发红，说：&ldo;……这你就要问丁芳芳了。我吃的少。&rdo;

丁芳芳杀人的眼神儿剜了过来，似乎在怒吼&lso;关我屁事&rso;，&lso;吃得多是我的错吗&rso;。

沈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却突然靠近。他长得硬挺鼻梁高，犹如野性十足的狼。顾关山一愣，还没来得及后退，沈泽爪子一伸捞走了顾关山脸上的头发。

那一瞬间犹如慢动作，顾关山能够清晰地看到沈泽鼻尖的汗水和手指分明的骨节，他们的呼吸那一瞬间都交缠了一下，像是夜里纠缠的、接吻的风。

沈泽认真地说：&ldo;有根头发，要掉进你眼睛里去了。&rdo;

顾关山：&ldo;……&rdo;

顾关山面颊发红，说：&ldo;好、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