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的地龙烧的没有正殿那么旺,时笙脚有些凉,被尘迟影拢在手心里暖着。时笙昂着头,浑身都是潮红,他喘息有些急促,“去……去正殿……”蔷薇花香散开,尘迟影痴迷的把头埋在时笙的脖颈之中,啄着他的皮肉,嗓音低哑,“就在这,殿下可知我做我的皇后时笙失去视觉,双手被缚在头顶,一双又白又细的腿勾着一截紧实的腰身,脚趾不安的蜷缩着着,指腹都是粉色。尘迟影胸膛渗出汗,狭长的凤眸看着时笙,神色痴迷又狂热。太软了,可越是软,尘迟影就越是想用力,想要看看更用力些,能不能榨出更香甜的汁液。尘迟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跟旁人不一样,他的父皇懦弱,好色,如果不是先皇子嗣单薄根本轮不到他做这个皇帝,这样的统治者之下,只会有更多的血腥和暴力。他是生母卑微又不受宠的皇子,幼时过的连得脸的太监都不如,这样的生活让他也见了更多的血腥。比如那些白日里人模人样的太监,在夜里是怎么‘惩罚’一些有点姿色,但不够体面的宫女。更见过冷宫里那些因为年老色衰而被随意废弃的妃子,为了能够活下去,委身最下等的宫人。他见过那些年迈的,散发着恶臭的躯体,是怎么在白花花的皮肉之上蠕动的,像是恭桶里的蛆虫一般。在一开始,他会觉得恶心,可是后来不会了。他麻木了,甚至为了能够让母妃吃的饱一点儿,能够没有嗖食,他愿意对着那些人笑,甚至是捏腿,揉肩,说尽好话。再后来,他见到一个被打到皮开肉绽的太监。那天中午的阳光很好,处处都是花香,只有最得宠的贵妃的院子里是惨叫一片。他曾经觉得很厉害的一个太监,一个一句话就能决定他是否能吃饱穿暖的太监,趴在长凳之上,手臂粗的棍子一下一下的砸在那个太监的腰臀之上,每一下都会带出一声惨叫。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很兴奋,他就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个太监咽气,后来那个太监的尸体被丢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昔日疯狂无限的大太监,仅仅因为打碎说错了话,就被打死,整个腰臀变成肉糜,森森白骨尽断。那个时候他才很清晰的知道,高位者,可以多么轻易杀了一个人。仅仅是因为那个人说错了一句话。越是高位,便越是自由。如果可以站在帝王位上,那是不是他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尘迟影那个时候想的是,他想站的高,让母妃过得好。可是那个时候他太小了,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就被他的好父皇推到了星凌国做质子。遇到云珏,是他从没想过的事情。他见惯了太多的白眼和讥讽,所以云珏看他的眼神中,那种浅薄的厌恶之下澄澈的关心和爱,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所有人都说他能入东宫,是太子心善,他也这样觉得。所有人都这样觉得,只有他的殿下觉得是在折辱他。可是那四年,是他从生下来过的最好的四年了。太子偏殿,整洁的衣物,亲手雕刻的生辰礼,华贵的玉冠,每一样都是云珏对他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