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席煜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就是闭着眼睛,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出来。
蔺静被深深的鄙视了,她斜着眼睛冲他呵呵笑,席煜赶紧讨好的道,“我知道我媳妇也聪明。”
“……”行吧。
勉强来的安慰,到底也是安慰。
蔺静说起正事,“你说小鱼儿的状态,我们要不要告诉王爷王妃啊?我真担心她这么纠结下去,会闹出来什么事情。”
席煜并不是很赞同,“大可不必。小鱼儿和安安之间的事情,安安都会处理。我们大人暂时不要去管。况且,安安已经长大了,过了这个春节,已经差不多十岁了,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小家伙的脸,蔺静赞同的点点头。
有容玄作为参考,虎父无犬子,容逾安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个人又坐着说了会话,太阳便落山了,快到春节,太阳刚刚消失,四周的寒意就翻滚上来。
席煜把笨重的蔺静,抱起来送回屋子里。
房屋门窗都关好,房间里倒是显得暗沉沉的。
席煜低声的笑,“天黑了。”
明明是一句很正经的话,他的咬字却让蔺静想到一些不和谐的画面。轻轻推搡了他几下,“饿了。你正经点。”
“为夫很正经。”席煜说着,在她嘴巴上亲了下,“饿了我们吃饭。”
“……”
还说正经呢,想不到他平日里寡言少语,在两个人亲密的时候,也会这么无赖。
人不可貌相。
日子优哉游哉的过着,临近春节,京城里面来了许许多多往来的商贩。
如今的大梁朝,在萧景淳的治理下,和其他国家互通有无,因此在京城的小摊小贩上,还会看到不少穿着奇装异服,前来做生意的他国商旅。
卖什么的都有,香料皮毛,衣服布匹,丝绸瓷器,应有尽有。
各色各样的人,操持着各种口音的话,你一下我一下的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小鱼儿和容逾安坐在靠床边的桌子旁,低头朝着下面看去。
她许久没有出门,总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
正好赶上临近年关,容逾安所在的学堂,可算是放假了,见她之前一直闷闷不乐,所以容逾安特意带她出来,四处逛逛。
小鱼儿很高兴。
“别只顾着看。”容逾安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女孩,眉头微蹙,低声提醒她。
小鱼儿仍旧趴在窗口,朝着下面看,嘴上却念念有词,“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京城里的人好多啊!”
容逾安嗯了声,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不自不觉中,已经和小鱼儿在一起六七年,他可以自豪肯定的说,参与了她所有的岁月,在她已经经历过的人生里,全部都是他陪伴着的。
这七年里,见证她从牙牙学语到瞒跚走路,从瞒跚走路到会跑会跳,从会跑会跳到会唱歌会跳舞会写字会爬树会生气会和他闹。
小鱼儿是个乖巧的小女孩,早年一直都很听他的话。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认真听讲,然后十分仔细的去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