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香这才细看,果真是少了一点,若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一时心里拨云见月了一般,舒坦多了。
原本还在心痛,一手带大的女儿那么狠心。
“胡闹!”
杜玉兰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为了拖延时间,特意找了芸娘最关心最在意的话题问到:“娘,那爹打算怎么处理杜芸娘母子?”
胡玫香叹了口气:“马上就过年了,闹得不安心。你爹刚刚略消了些气。你这一闹,倒是让你爹彻底的厌恶了那母女……”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拿手帕去给杜玉兰擦汗:“怎么了?怎会流这么多汗?”
杜玉兰心里身子绷得紧紧的,感觉到腰上已经没有了压迫的力道,莫非是药效终于起作用了?
故意动了动腰,刀子没有随之跟上。
“娘,我没事,就是屋子有些闷热。我好困,想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手在绣被上缓慢的移动,碰了碰芸娘,没反应。
再加大了力气,还是没反应。杜玉兰大喜。
迫不及待的想要胡玫香离开:“娘,我真的想睡了。”
“好,我走。”胡玫香站起身来时,身子虚晃几下后,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
药效太猛。
杜玉兰一把掀开被子,看到芸娘果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果然花大价弄来的迷·药,效果甚好。
拿过锋利的匕首,杜玉兰恨不能现在就给芸娘脸上划一刀。
到底是强忍了下来。
不是仁慈,而是更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
贱人,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无脑么?!
已经吃过一次亏,岂会不防备!
杜玉兰拿了软骨散的药给芸娘喂下,随后又寻来绳子,把她绑结实了,推到了床底下。
这才去地上把因吸入迷·药而昏迷过去的胡玫香扶到了床上,喂了解药后,把熏香给灭了,再打开窗户通风。
待气味散尽了的时候,这才叫了人来。
一静兵荒马乱,等妥当下来的时候,天也已经麻麻亮了。
杜玉兰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就是看上床底下,见芸娘还不动不动的在那里,这才满意的笑了。
而床底下的芸娘,早就醒了,可惜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手脚又被绑了,根本就动不了。
眼睛上蒙了黑布,连看都看不到。
心里很着急,很慌,强自镇定。
竖着耳朵,听动静。
杜玉兰娇笑:“来了?人在床底下。”
芸娘感觉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把她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