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么,被狗咬了,难不成还咬回去不成?!
所以,芸娘非常大度的看了月寻欢一眼,当他是迷途知返的羔羊。
嗯,羔关到最后,都会被大灰狼吃掉,尸骨无存!
芸娘把钱袋抱在胸前,闭上了眼,这一觉,睡得特踏实。没有做恶梦,也没有做春梦,做的梦叫那个……让人从骨子里的喜欢。
在梦里非常肆意张扬,随心所欲的摧残着月寻欢,指东他不敢西,说南他不敢北,不听话了,就一鞭甩出去,然后在泪流满面中,月寻欢屈服了,臣服了。
在梦里,芸娘蹂躏月寻欢,非常痛快。在白日里受的闷气,全都发泄在鞭子里了,得意洋洋的:“月寻欢,过来!”
月寻欢一时没想到这是芸娘的梦话,以为是叫他,所以,还真探身了过去。
探身过去,芸娘犹自睡得香甜,嘴角含了笑意,痛快的笑意。
月寻欢看着那朵笑,一时有些失魂,神手鬼差的伸出了手去,想把那笑,抓到手心似的。
手刚刚触摸到,就被芸娘非常用力的‘啪’的一声,给打掉了。
芸娘睁开眼,眼里带了惊吓,就如深闺女子见到了采花大盗,声音颤抖:“月寻欢,你想干什么?”
自从十年前被剖腹之痛后,芸娘睡觉就非常警觉,对月寻欢的魔爪岂会不知,但是,以芸娘之境界,早就知道如何化不利为有利,所以,才有了这一番惊吓。
月寻欢做贼心虚,被芸娘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一时愣住了,被芸娘打到的手心,火辣辣的。
对于痛意,月寻欢一向很能忍耐,可是,今天手心上的感觉不一样,不是很痛,可就是感觉火烧火烧一般。
芸娘声音非常落寞:“月寻欢,我在等我的良人。”
说完后,芸娘侧躺,背对着了月寻欢。
月寻欢心绪难平,眉头紧锁。
芸娘睡到第二天太阳高挂之时,才醒来。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屋里月寻欢已经不在了,芸娘也不以为意。
反正,来日方长,不是两情相悦,也不在朝朝暮暮。
老人家已经把茅房清理好了,把木板洗过之后,还在上面撒了一层灶层里烧火的灰。
芸娘慢慢的,自我卫生做好之后,到了院子中坐下。
老人家从灶屋出来,端了几样小菜和粥过来,笑得慈眉善目:“小娘子,起啦?感觉好些了么?”
芸娘礼尚往来,也是笑容满面:“老人家,我好多啦,多谢你呢。”
拉了条凳子,老人家坐在了芸娘身边,问到:“小娘子,你那夫君对你还好么?”
听到‘相公’二字,芸娘差点就满脸黑线,对于月寻欢的这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身份,是不喜的。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人生是要有多倒霉,才会做月寻欢的娘子!
芸娘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笑意,咬牙认了月寻欢的身份:“还行。”
老人家看着芸娘脸上一僵,回答得也勉强,还以为她是‘家丑不可外扬’,叹口气,多贤良的娘子啊:“小娘子,苦了你了。当初你双亲怎么就给你相中了这么门亲事,先前没有打探清楚么?”
芸娘神情哀凄:“我早就父母双亡。”
其实芸娘那爹,还活着呢,而且刚又娶了一房小妾,只不过在芸娘心里,那爹早就死了!宁愿他死了。
要不是他,这些年,岂会吃这么多的苦。
老人家长叹一声:“可怜怪见的。难怪如此,没有娘家的撑腰,在婆家日子哪能好过。你那夫君,屋里可还有其它妾室?”
对于月寻欢有多少女人,芸娘还真不清楚,唯一晓得的就是欧小满和他走得极近,有奸尸之嫌疑,但并不确定,:“我……我……我……”不知道!
后面三字,芸娘含在嘴里,未说出来。
老人家误以为芸娘是伤心欲绝,难以启齿。看来家里是肯定有宠妾了,说不定还跟那张屠夫似的,经常醉宿构栏!
“我们这村子里,有个张屠夫,跟你夫君一样,他家娘子受尽了苦。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趁着张屠夫从构栏院满身酒气的回来,用绳子把那张屠夫给绑在了床上,再拿来平时做针线活的剪刀,把那张屠夫的祸害根子给剪了。”
此时是发生在天色将明之明,张屠夫的惨嚎直冲九天云霄,把好多人都吵醒了,去一探终究。
就看到了张屠夫的娘子脸色惨白着,手里拿着那染血的剪刀,神色呆呆,带着痛快,带着解脱,还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