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就了结了霍玉狼!
芸娘抬头不知死活的问月寻欢:“玉郎他为什么不愿见我?!”
月寻欢冷‘哼’了一声,霍玉狼敢见,他就敢杀!
芸娘到得夜里竟然发起高烧来,整个人烧得有些神智不清,嘴里一直叫着:“玉郎,玉郎……”
随着夜色越深,芸娘的烧得越高,压抑多年心里的邪火全部暴发,一时吃药也压抑不住。
在昏沉中,芸娘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大婚那天,也是这么昏昏沉沉的。
因着不愿做填房,被五花大绑了上花轿,还被强灌了药,脑袋就一直昏沉得厉害。
喜庆的花轿吹吹打打在半路时,突然出来一伙黑衣蒙面人,把送亲和迎亲的人,杀了个干净。
芸娘听到了打杀声,也看到了杀人,可是脑子不灵光,想跑却控制不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后来被人一掌劈晕,扛着走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是在一处郊区的别院。
院子里只有一个老婆子,而且又袭又哑,问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但是,只要一尝试逃跑,那老婆子下手毫不留情,她的身手很好,芸娘不是对手。
后来干脆不跑了,住下来了,反正现在跑出去,肯定也是一团糟。
死了那么多人,到时若是一个不走运,被官府把所有的命案压在自己身上,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如等些日子,等事态平息些了再出去。
在郊区别院的日子,其实只要不逃跑,其它行动还是很自由的,有吃有喝,还有书房,里面什么书都有。
倒是很能打发时间。
但还是觉得度日如年,因为很想玉郎,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相思入骨。
有时想得受不住的时候,就会提笔,一笔一画的画他的样子。
无数个玉郎跃然纸上,陪着渡过漫漫长夜。
在半月后,在画了100个玉郎后,终于等来了这别院的主人。
竟然是贺连城!!!
芸娘一时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会是他?
随即苦笑,不是他是谁呢?
这世上,和自己有纠缠的人,本就不多。
严格算起来,这世上自娘亲死后,贺连城还是最有关联之人,毕竟他是曾经的未婚夫。
说起贺家的婚事,还是因着娘亲曾经是贺家老爷的救命恩人,才有了这门婚事。
在芸娘13岁的时候,南风轻用救命之恩索要了这门亲事。
贺夫人是不同意这亲事的,觉得贺家唯一的嫡子岂可娶杜家并不受宠的庶女,这说出去都上不得台面。
但贺老爷可是铁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因为他曾经亲口许下了诺言。
大丈夫铁骨铮铮,岂能食言而肥!
于是,芸娘有了一块订亲玉佩。
13岁的芸娘,名声并没有狼藉不堪。
只不过是日子过得很清贫,自从和娘亲搬到杜府后,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住在最偏僻的一方小院子,每个月的吃穿用度都得娘俩自己绣花拿着卖赚钱来度日,杜府是没有月例发给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