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是胆子小的缘故,才一时想差了。
没想到,她竟然断绝了他的血脉。
“锡柱,给老子滚出来!”
伯爷厉声道。
稍间门口,锡柱出来,脸色带了惶惶。
“阿玛……”
他看着伯爷,满眼都是不安。
伯爷的心却往下沉,道:“你嫡额涅说的都是真的?你误会儿媳妇不贞静?”
锡柱涨红了脸,面上带了祈求,道:“阿玛……”
“说!”
伯爷的眼睛要喷火。
锡柱耷拉着脑袋,声音低不可闻:“三次里,总有两次不行,儿子私下问过大夫,也说儿子现下身体,很难让女子有孕……”
要不然如此,他怎么会信了姨娘的话?
锡柱打小不经事,并不是多有主见的人。
眼下晓得自己错了,他就生出畏惧来,怕被伯夫人与妻子怨恨,望向赵姨娘道:“姨娘说,她叫人打听了,桂珍出身王府,即便不是有爵宗女,也是郡王长姐,本该可以找到更体面的亲事,之所以嫁了过来,就是因跟奶兄弟不检点,坏了名声的缘故……”
他还没有说完,伯爷急怒攻心,“噗嗤”一声,喷出一口心头血。
这亲事,是他舍了颜面去求的!
为的就是给锡柱抬身份,让他多一门得力的姻亲。
伯爷私下找了桂珍之父——已革郡王勒尔锦,送了一个房山的庄子外加一处海淀的别院,才换了对方点头……,!
如同钮祜禄家之前的“家丑”。
宣扬开来,没有胜利者。
要想堵上旁人的嘴,少了造谣的余地,那这个桉子还真要公正公平的审理。
正红旗,董鄂伯府。
奉命过来的宗人府堂主事,遇到难处。
主人不露面。
他自己在倒坐房干等,早有人往里传话。
结果小半个时辰了,县主没有露面,伯爷也没有露面。
前院正房,伯爷拦着伯夫人,不让她出去。
“快去找二老爷过来!”
伯爷打发着心腹管家道。
伯夫人冷声道:“我看谁敢去!”
那管家耷拉着脑袋,没有动。
伯爷气得不行,怒视伯夫人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春英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这春英就是赵姨娘的名字。
伯夫人看着伯爷道:“我倒是想问问,伯爷到底想要做什么,性命都要没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伯爷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带了几分痛苦,道:“不能经官,她就是一时湖涂,她是锡柱生母!”
伯夫人脸上带了讥诮:“伯爷还真是慈父心肠,自己不怕死,临了临了,还要死保儿子的前程?可惜了,晚了!”
伯爷愕然,随即带了羞恼:“我就知道,你容不下锡柱,你宁愿将爵位给二房的小子,也不乐意给锡柱,你怎么这么狠心,他叫了你十几年的额涅,媳妇也是你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