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呢?
褚弦在等着自己,诸葛澜也在等着自己,只能努力去拼,就像当时在酒吧当酒托女一样,一切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已,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
我叹了口气,拉好窗帘,拿出手机,摁出李道一的手机号就打了过去,当时自己为了安全,能随时接受李道一的帮助,眼前这一连串的数字已经背的烂熟。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电话里很快传来一阵熟悉的说话声。
我拿着手机捏了捏嗓子,假装尖嗓子女人问道,喂,请问是李道一道长吗?
李道一电话那头有些警惕,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我继续捏着嗓子一通瞎编,说自己孩子去出去玩,丢吓了魂,现在浑身发烧,想请他帮忙给招个魂。
李道一听完二话二话没说,果断就挂了电话。
我捏了捏鼻子,骂了两句又打了过去,直接开口就说,李道长别着急嘛,都是朋友介绍的,在外面混无非求财,治好了我儿子给你五十万怎么样,咱不差钱。
一听五十万,李道一没有继续挂电话,而是详细问了许多关于小孩的失魂的情况。
我又跟着一通瞎编,最后李道一沉默了许久说,按照你说的情况,你儿子可能情况毕竟严重,一次一百万,否则免谈。
又是一百万,当初跟我就是要一百万,好,现在老娘给你一百万。
于是我捏着嗓子,继续说道,李道长你人可真不实在,咱都说了咱有钱,我找了好多人都治不好我儿子,要是你治好了还能亏待你不成,你给治好了我立马给你一百五十万,现金。
商量好了钱的问题,又商量好了碰头时间和地址,李道一又很有素养的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挂了电话。
见此我心里一阵腹诽,“啪”一声就把手机丢到了床上。
这老东西还真好骗,一百五十万,害的好老娘这么惨,等老娘见了你,给你一百五十万个大耳刮子,教教你什么教女人不能惹。
现在既然联系上了李道一,那剩下的事情急也急不来了。
想到这,我又叹了口气,从行李箱里翻出了诸葛澜的衣服,在床上放好,想再整理一下,以后有时间了,找个裁缝给他补补,等把诸葛澜救过来在给他穿,他肯定很吃惊。
衣服越整理越整齐,可我的心却越越整理越难受,和诸葛澜相处的一幕幕再次闪现脑海,最后实在忍不住,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整理好衣服,强忍着悲伤擦了擦眼泪,又出去买了真空包装袋,把衣服放好,压进了行李箱的最底层,不敢再去看。
紧接着洗澡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清早,我开着车就直奔修车厂,换个破车窗玻璃居然开口就要十万。
听完这个数字,差点没把我吓吐血,好在褚弦当时给了我一张卡还有些钱,不然就只能开着呼呼漏风风车走了。
修好了车又挂了临时车牌,麻烦了大半天,才往和李道一约定的地方赶。
时间约好的是两天后,不过地点虽然很远,开车去也就一天时间,应该来得及。
约定的地方是一个老茶楼,上下两层,为了防止李道一看到我逃跑,我特意戴了大口罩捂着脸,提前两个小时跑到那家茶楼的对面面馆蹲点。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着李道一一身休闲装悠哉悠哉的进了茶楼。
我翻手拿出诛心箭抬腿就跟了进去,虽然法治社会禁止斗殴,但是李道一也是明眼人,用这东西八成能镇住他。
悄悄跟在李道一身后,见他进了约定好的包间。
我摘掉口罩,又等了三分钟,也跟着踏步走了进去,诛心箭轻轻撩开窗帘,朗声说道:“李道长近来可好,可否还记得小女子曾将眼睛寄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