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籍难以置信的看着钟伯期,他可没有看过钟伯期用琉璃装茶。
苏无名接着道:“再说说路公复,路公复当日哀悼元夫兄,弹断了琴弦,但当陆离偷琴的时候琴弦是完好的,也就是说当晚路公复就换好了琴弦,那么旧的琴弦哪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钟伯期,那琴弦是你送的吧?你在路公复换好琴弦准备为你弹奏一曲的时候,用旧的琴弦在他身后勒死了他,在他挣扎中抓掉了你头套,所以那个目击的乞丐说是一个和尚行凶。”
钟伯期脸色灰暗,低头不语,他已经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说法。
而且也不重要,只要等到冷籍毒发,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冷籍抓住钟伯期的手,颤抖着嘴唇道:“兄长,你只告诉我一句话,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冷籍只信你!”
呵呵,傻的可怜。
钟伯期攥住他的手激动道:“贤弟,我是太在乎你你们了,才会这么做的!”
冷籍猛的甩开了钟伯期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钟伯期。
更激动的是熊刺史和罗长史。
这两个人一惊一乍的站起来。
罗长史指着钟伯期惊恐道:“钟伯期,难道这一切真都是你干的?”
熊刺史大声道:“不可思议,难道你们南州四子不是情谊最深,可比金石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浩正色道:“是啊,你们太过分了,把熊刺史都骗了,他一刻钟之前还赞扬你们的情深义重,心有灵犀呢!”
熊刺史。。。。。。
众人一脸无语,人家本来就被打脸了,哪有这么揭短的。
但这个感觉很爽啊。
“哈哈哈!青虚小子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一群虚伪之人,还装模作样的当名士!”费鸡师再次大笑道。
他们不是苏无名,不担心熊刺史给他穿小鞋。
卢凌风淡淡道:“他是觉得自己得了绝症,所以想把其他三人也带走,带到阴间去陪伴他,这种情谊,何等自私,何等残忍,何等残忍。你为什么要把石桥图上的每一个人,从樵夫到童子,甚至老仆都要害死呢。”
钟伯期漠然的整理了一下衣襟道:“樵夫,我只是送了他一件新衣服。”
卢凌风:“黑色,且用墨汁浸泡过,再加上另外一只百毒虫!”
钟伯期点点头:“对!”
苏无名:“还是说说谢家老仆吧?你怎么说服他,让他杀人的?”
钟伯期:“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谢公让他给我送请柬,我请他喝了一杯茶,然后点燃了他复仇的怒火,这些人,看似无足轻重,但都是石桥图上的点缀,缺了他们这幅画就不完美了,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