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云惜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眯开一条缝隙。
四周十分昏暗,空气里夹着湿黏黏的土味十分浑浊,她被人关在一个密闭的地方,这里甚至不配称为房间。
一个高壮的男人站在正中央,单手叉腰地打着电话,“老板,人我们带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弄呀?”
男人的声音粗嘎,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口音。
或许是那个男人的手机质量并不好。
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大得几乎和开了免提没有什么区别,云惜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
清二楚。
“等着,我一会儿过来再告诉你们接下来怎么做。”大概是那边的人对声音做了处理,听起来怪怪的,并不能分辨性别和年龄。
“你们如果想要钱的话,就给我看住那个女人,不许耍什么花样!”
“是是是,那肯定得听老板您的吩咐啦!我们办事,您放心。”
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还伸出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手势,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能不能看到。
“最好如此。”那人说完,便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面传来的忙音,男人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当老子理你?”
见男人要转身,云惜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没醒,后背冷汗涔涔。
若是那人再细心些,就会发现地上这瘦弱的身子正在以极其微小的范围颤抖着。
好在并没有,男人骂骂咧咧一番后在旁边躺下,老旧的行军床被他的体重压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听着令人牙酸。
云惜闭着眼睛不敢轻易睁开,只能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随着一阵短视频的响动后,不多时,耳边传来男人如雷般的鼾声。
云惜趁此空隙,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自己被关的地方。
这间屋子看起来像是
一个毛坯房,粗略估计有二三十平的样子,可惜,这样未经装修的单身公寓在市里数不胜数。
四周并没有显眼的通风口,墙壁上仅有的一扇窗户被人用木板死死地封住,唯一的光源就是天花板上那破旧的灯,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此刻也没有发亮的力气了。
灯光一闪一闪地非常不稳定,反倒为这里增添了一丝阴森。
云惜知道,这是个机会。
一个能逃跑的机会。
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