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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3页）

秦珣看一眼秦珩，轻声道：&ldo;叹什么气？看来，我需得到寿全宫走一趟。都清醒过来了，也得去看看皇祖母，好教她老人家放心。&rdo;

秦珩点头，她想了一想，轻声问：&ldo;我一起去？&rdo;

秦珣本想说不必，但转念一想，那箭最初是针对瑶瑶的，就临时改口：&ldo;也好。&rdo;

帝后二人相偕前往寿全宫。

寿全宫刚闹出人命，皇帝和皇后就过来了。宫中众人不免有些不安，匆忙行礼。

秦珣说一声&ldo;平身&rdo;后才问道：&ldo;太皇太后呢？怎么不见皇祖母？&rdo;

&ldo;回皇上，孟公公自杀了，太皇太后听闻此事，正在佛堂念经。&rdo;一个宫人回答。

秦珣点头：&ldo;唔，如此，朕知道了。&rdo;

他唇角勾起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孙子从鬼门关逃回来，自己宫里又死了个人，也没影响太皇太后继续念经。

两人在寿全宫神色恭谨，等待太皇太后。

宫人呈上茶水，两人对视一眼，均未动一口。

约莫等了两刻钟，太皇太后才慢慢自佛堂走出，在自己素日常坐的椅子上坐了。

她手握佛珠，神情如常。似是才看见秦珣夫妇，抬眸道：&ldo;皇帝好些了？&rdo;

秦珣心念微动，缓缓勾了勾唇角：&ldo;谢皇祖母挂念，孙儿身上的毒全消了。&rdo;

&ldo;那就好。&rdo;太皇太后点头，又转了一转佛珠。

秦珩心念微动，失望而心寒。太皇太后前后只说了八个字，但是这寥寥几字，包含的内容颇多。

‐‐不问世事的太皇太后知道皇兄曾经中毒。

秦珣笑了：&ldo;皇祖母不好奇，孙儿是怎么中毒的么？&rdo;

太皇太后的反应让他有些心冷。听说他毒全消，她的回应是&ldo;那就好&rdo;，竟丝毫不吃惊意外，似是早知道他中毒一般。

太皇太后面上露出一丝讶然来：&ldo;你是怎么中毒的？&rdo;

秦珣伸出手，摊开掌心，给太皇太后看他白纱缠着的右掌：&ldo;捉箭时碰到了箭，就中毒了。那箭上想必是沾染了剧毒。&rdo;

太皇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方道：&ldo;原来如此。&rdo;

&ldo;朕有一事不大明白，还请皇祖母不吝赐教。&rdo;秦珣轻笑一声。

太皇太后看着他，并不说话。

&ldo;朕中毒昏迷时，太皇太后的寿全宫中有位孟公公不知怎么竟知道了这件事，还告诉了宫外的不少人，以至于朕今日上朝时，朝中几位大臣正商议着要请皇祖母做主，迎了皇叔回京，另立新君……&rdo;

秦珣不紧不慢说着，他盯着皇祖母，不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太皇太后却垂下了双眸，认真转着佛珠，半晌方道：&ldo;你不知道么？小孟已经死了。哀家刚给他念了一卷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