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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欧阳昊常常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挺身而出。是他让自己明白在这个世上还有人关心他。
长大了以后。他不断的忤逆父亲。家里的生意基本都不去学着接手。因为在他心里是那些生意挤走了妈妈在爸爸心里的位置。他喜欢美女。却只限于喜欢。和她们tiaoqing。和她们相互玩闹。都可以。唯一的一点就是不上床。因为在他内心最深处是想要一份深情的。
如果不带感情的上床。他宁愿不要。
就像柳烟的感情。他比谁都清楚。然而却宁愿打哈哈。因为他对男女之间的爱有些望而却步。
所以对于欧阳昊他除了兄弟之情。其实还有一丝莫名的依赖。
望着欧阳昊远的只剩下黑点的车影。他的心瞬间潮湿到极点。都是因为自己贪玩的结果。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心里骂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欧阳昊开着车子飞速朝玉宫驶去。目光瞥向刚刚才开机的手机。上面显示说柳烟已经打过无数个电话过來。估计玉宫的情况肯定是很严重。不然柳烟不会打那么多电话的。
车子驶过立交桥的时候和一辆的士擦肩而过。坐在车后排的季语菲望着一闪而过的那个刻在脑海的人影。似乎他看起來比自己要好太多。额头和脖颈上的伤口开始有了发热的感觉。呵呵。季语菲凄厉的一笑。看來自己还真是多情。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就这样背着黑锅。但是谁又能说不是因为她放心不下欧阳昊呢。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产生了。但是彼此的纠缠却从此更加陷入纠结之中。季语菲伤心之余不仅又为欧阳昊心疼。欧阳昊生气之际却还是全然忘不掉季语菲。
苏涅一边将手里的资料递给秘书。一边说:“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说。”
早上开始给季语菲打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实在是坐不住了。索性去方杰那里转转去。
方杰。苏涅小学同学兼中学死党以及长大后的好兄弟。回国后就担任了自家酒店的总经理。
司机一再问着季语菲去那里。最后无奈她只能说随便找个酒店停下就好。好巧不巧。司机将她送去的刚好就是方杰工作的那家酒店。
季语菲忍着喉咙里泛起的灼热和身上各处的伤痛。下了车拉着箱子就低头朝酒店大门走去。
迷迷瞪瞪的就撞到了人。手一松行李箱就掉到了地上。
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身体也特别不舒服。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竟然在这时候还有人撞上自己。
季语菲火大的极点。刚想怒吼一句“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却禁不住突然产生的一股眩晕。
“语菲。”苏涅疑惑的望着眼前狼狈至极的女人。可不就是昨晚还娴雅端庄的季语菲吗。怎么才半天不见。就弄成这样。头上明显开始恶化的伤口。憔悴的脸蛋上苍白的颜色。沒有一处不让苏涅的心揪成一团。
啊。视线里模糊的人怎么这么熟悉。季语菲终于还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苏涅伸手接住季语菲温软的身子。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抱起就往停车处走。
一边走一边想幸好今天一时兴起來找方杰。不然。想到这里看着怀里皱着眉头的季语菲。不然她这个样子可该怎么办。
到医院医生细细检查了季语菲的身体和伤口后。回眼瞪了苏涅一眼。苏涅不明所以的睁大眼睛。那医生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上前指着他教训道:“你一个看起來文质彬彬的人。怎么就那么暴力。也不看看女朋友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一身的伤。多么水灵的女孩子。怎么就看上你这衣冠禽兽。给。去交钱。”
苏涅动了动嘴唇说着:“不是。医生。。。。。。”终究还是沒有说什么。转身去楼下交钱。
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将她伤成那样。苏涅手里捏着收费单回到医生那里。看着季语菲紧闭的双眼。还有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走近突然看见她脖子上还有一处明显是咬痕的伤口。苏涅眼镜下的眸子微微敛起。
她一大早和自己分手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回到欧阳家的。而现在。抬腕看了下手表。才下午两点多。这么半天的时间是谁将她伤成这样。苏涅一下子就想到了欧阳昊。除了他他实在想不起來还有谁可以这么狠心。昨晚在酒会上他就已经看出了季语菲对欧阳昊感情的不一般。沒有在她面前问出來。是不想让自己难堪。可是他竟然将她伤成这样却不管不顾。任她出來自生自灭。
想着想着苏涅袖底的拳头紧紧握了起來。不是初相识的季语菲。而是因为同为男人的不齿。
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进病房。季语菲眼皮翻了翻。慢慢醒了过來。
一睁眼就看见坐在窗户下的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金色的镜框彰显着他的修养。原來是苏涅啊。
先前的不适已经渐渐消失了。季语菲望了望还在不断滴着的点滴。又看了看窗户下的苏涅。在酒店门前的那一幕出现在脑海。无奈的一笑。原來老天还真是照顾她。在她举目无亲的时候还有这么个刚刚认识就感觉不错的朋友。
“你醒了。”苏涅透过报纸边隙看见季语菲睁的大大的眼睛。扔掉报纸开心的一笑就站了起來朝床边走來。“怎么样。感觉有沒有好点。”
季语菲鼻子一塞。眼泪就掉了下來。沒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赶紧上去胡乱的抹。勉强展开一个笑脸:“谢谢你。”
千言万语只汇做一句谢谢。除此之外。季语菲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早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眼角上的忧伤还挂在那里。
看着这样的季语菲。苏涅心里升起一股怜惜。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从桌边的纸盒里抽出面巾。轻轻擦去她耳际脸颊上的泪水。笑着说:“你这感谢未免也太有诚意了吧。这哭的可真的会淹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