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儿大声道:“一个都不认识!”
有围过来看热闹的孩子道:“我认识我认识自己的姓,我姓何,是这样写的!”
一个孩子蹲下来,在泥土地上比划着。
徐令一看,倒是像模像样的,又问其他人道:“那你们呢,会不会写?”
“我还不会呢,夫子今天还没教到我!”
徐令和孩子们说了话,叮嘱他们早些回家,路上不许去河边玩水,这才回私塾找赵凌升。
他们几人正在一个屋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徐令笑道:“这是怎么了,几位秀才公怎么都耷拉着脸?”
“徐东家,你那线袜什么时候好?”
“快好了,快好了。”
“这都多少天了,我家中还有些急事……”
“我家里也有事!”
“我也是……”
赵凌升欲言又止,给徐令使了个眼色,徐令立马清清嗓子,“各位,线袜才到哪里啊,我接下来还要做出来线衣线裤呢,难道你们就不想要么?”
“稻子就快熟了,这新种的稻子可是好稻,你们没闻见稻花有多香吗?到时候收获的第一茬新稻,用来碾米糊,做米糕,还有稻田里那些稻花鱼,吸溜!”
徐令说着,把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给吸回去,“哦对了,荷花也快开了。”
“哎,徐东家,不是我们不想待在这里,而是我们实在没能力啊!”
“这些孩子,又不是极具天赋的,也没有基础,我们就是秀才又怎么样,那也教不会啊!”魏少文愁眉苦脸的,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来了。
徐令却道:“各位,你们只是把事情想的太麻烦了而已,子曰有教无类,这些孩子又不是智力有缺,怎么可能教不会呢?”
“孔夫子是圣人,我等是什么?”赵希安很有自知之明。
赵凌升叹一口气,束手而立,背过身去,“算了,你们回去吧,我愿意留在这里教导孩子们,看见他们那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我实在不忍弃他们而去!”
他这句话一出来,其他三人都不吭声了,他们可是赵凌升的忠实追随者,哪里愿意被自己敬佩的人这样看不起呢。
徐令适时地插话道:“要不然,各位,我来给你们打个样,咱们五人比一比,看谁先把这些孩子教会认字吧。”
“你?”
赵希安三人看着徐令,虽然徐家有书房,徐令也看书,可徐令不是个商人吗?怎么还会教书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