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君余光瞥了宁旧一眼,嘴里依旧在有效输出。
“下一个。”
一题讲完,女生道了谢离开,宁旧立马眼尖地把自己作业呈上去,她看见沈观君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然后绕过她选了别人的作业。
教室的哄闹声在这一刻都成了背景,映衬宁旧脸上满满的不理解。
为什么略过她?
等沈观君给这个人讲完,宁旧再次及时地把作业递过去,只是这一次,沈观君还是绕过了她,选择比她后来的人。
宁旧直接呆在原地,她死死盯着沈观君,这人一脸冷漠无情,眉眼高吊,鼻唇嚣张,眼里压根看不见她。
手里的作业突然被抽走。
宁旧诧然回头,刚接完水的关雎舟打着哈欠往回走,一脸赐福样翻看她的试卷,嘴里似在评价:“世风日下啊,竟然能错的这么离谱。”
“艺术品。”
宁旧:“。”
她急急忙忙绕回自己的位置。
她走后,沈观君讲题的语速一顿,继而又恢复正常。
关雎舟翘着二郎腿,还在观摩宁旧的作业。
宁旧知道他是千年老二,但比她这个倒数好,于是身子凑过去,略带一些讨好:“您看出点什么门道来?”
关雎舟:“孺子不可教。”
宁旧死死抿唇。
关雎舟转过身朝着宁旧这边,手指点了点她的作业:“你的脑回路,绕了九九八十一弯,结果最后还走错路了。”
聪明人做题,化繁为简。
呆瓜做题,化简为繁,一步一步来,相当老实。
宁旧接受他的指桑骂槐:“能解吗?”
关雎舟挑眉:“我只讲一遍。”
宁旧随即将耳朵支过去。
她见关雎舟随手扯下一张草稿纸,匀称的手握笔在纸上潦草地写上两个公式,突然抬眼看她:“这是核心。”
少年的目光措不及防,像黑夜的焰火砰然绽放,宁旧和他对视上,瞳孔不禁微微一缩。
两人都清晰地从对方眼廓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这是足够近的程度。
关雎舟率先挪开视线,目光定在草稿纸上片刻才继续讲题。宁旧偷瞄了眼窗外,也假装没事。
讲完,关雎舟并不看宁旧,他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在草稿纸上漫不经心地画了只咆哮的老虎,问她听明白没。
宁旧没吭声。
关雎舟斜捎过去一只眼:“我后面没充会员?”
他骂人相当有水准,傻子很难听出来。
宁旧:“我有点蠢。”
“……”关雎舟两只眼都拿来看她。
毫不客气的说,宁旧觉得他在用眼神骂人,她微微低下头,一副卑微求教的模样。
关雎舟败下阵来,他用了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