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眼疾手快的把盒子拿过来,眉眼低垂的双手呈过去。
宋廷翊将盒子打开,里头放着一只金簪。最上头的装饰是半只蝴蝶的翅膀,昭示着它还存有另一半。
宋廷翊抚摸着簪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想,他不能这般挡着她的路。
刘嫖回到府上的时候正值午时,她刚下马车,安德山就跑过来伺候了。
“公主您回来了。”安德山带着焦急的跟在刘嫖身后。
刘嫖皱了皱眉头,“出什么事了?”
安德山陪着笑脸,眼神中带着忧虑。“刚刚宫里头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想见您。”
“知道了。”刘嫖走路的步子一顿,“传膳吧,我用过午饭就过去。”
午时,刘嫖的马车停在了未央宫的宫门。宫城内规矩森严,要是没有被恩赐轿辇那就只能从门口一路走进去。以往窦漪房总是叫人抬步辇过来接她,但今日并没有。
这是在敲打她吗?刘嫖深吸一口气,已有了不详的预感。待走到椒房殿时,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刚进殿门,边看到了在上方高高跪坐的窦漪房,见了她,第一句话就是,“跟那宋家的断了,老老实实在你的公主府里头呆着。”
刘嫖在进殿之前脑中就已经不停的在想叫她过来是为了什么。她心中早有准备,估么着就是宋廷翊以及她的婚事。只是没想到窦漪房的态度这样的强烈。
“母后。。。。。。”刘嫖开口,言语中带着女儿家的娇憨和央求。
窦漪房已经不吃这一套了,更何况这些天外头的风声极大,都传到了刘恒的耳朵里。陛下特意将消息透露进椒房殿代表着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
“天家的公主怎么能嫁给一个瘸子。”窦漪房语气坚决的说道,“往年他们家就拒绝过一次,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可这次不一样!”刘嫖慌忙的辩解,“他们家现在绝不敢动女儿一指头。况且宋廷翊他。。。。。。”
窦漪房听见宋廷翊三个字就头疼。要是他能从战场上全须全尾的回来,这门亲事她咬咬牙也就认了。但可惜他没有,反倒是伤了一条腿。
天底下就没有一个瘸腿的将军!
这几天外头的风言风语保不齐就是宋家夫人传出来的。要真这么有骨气,何必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旧恨又添新仇,别说陛下不答应,就是她也不答应。
“母后,我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想让他心里好受些。”刘嫖低垂着头,她不敢想要是宋廷翊没有她的陪伴会不会继续消沉。
“我同不同意另说,单讲你父皇也不会同意的。”窦漪房闷着一口气给她透露了一点消息,“今日清晨宣室殿内来来往往多少有功之臣,你知道吗?”
刘嫖猛地抬起头,“父皇要给我赐婚?”
窦漪房默不作声以作回应。
良久后,窦漪房怜爱的看着刘嫖道:“我的意思是你该嫁人就嫁人。你是公主,没有人敢怠慢你,婚后你大可继续住在公主府。到时候你愿意与谁相处就召见谁,也没有人去管你。”
这意思是叫宋廷翊做入幕之宾?
呵,别说宋廷翊心高气傲是否愿意。就是他愿意刘嫖也不想把年少的情谊化成这样龌龊的关系。
男人三妻四妾,左右逢源,将权势化成凌驾他人的刀剑,将女子当成耀武扬威的资本,这是何等丑恶的嘴脸。
她,刘嫖,做不出来!
“母后,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