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好想你啊……父皇……”
虞笙温柔的抚摸着虞清欢的小脑袋,就像小时候虞笙哄着虞清欢入睡一般,声音温柔的安慰道:“清欢乖,不哭了啊!”
虞笙安慰了好一会,虞清欢才渐渐缓了过来。
虞笙满眼宠溺的打趣道:“清欢,七年不见,父皇的小清欢真是越长越好看了,不过呀,这个子还是没长,还只到父皇胸口处呢!”
虞清欢轻哼一声,不满道:“我又不是男儿,要长那么高做什么?”
虞笙被虞清欢逗笑,“说的也是!”
虞清欢和虞笙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虞清欢见虞笙衣裳单薄,关心道:“父皇,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是不是清欢冷了呀?”
“不是,我有内力傍身,倒不觉得冷。”
虞笙调笑道:“哟,我们清欢啊,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我记得清欢小时候,每到下雪时就会从公主府来宫里找我,然后对父皇说呀,外面好冷,想让父皇亲手做羹汤给清欢暖身体,父皇记得,我第一次做羹汤,味道很咸,可清欢尝了一口后,却还笑着骗父皇说,我的手艺一绝,羹汤做的很好喝,后来,若不是父皇尝了一口,就要被你这小骗子一直蒙在鼓里了……”
自那后,虞笙就趁虞清欢不在时,时常在宫中跟着厨娘学做羹汤。
金尊玉贵的帝王与厨娘学做羹汤是会降低帝王身份的,可虞笙不在乎,因为每每想到虞清欢,他便觉得自己不是帝王而只是她的慈父。
再后来,不论春夏秋冬,虞笙都会隔三差五令贴身太监将羹汤从宫里送到公主府。
年年如此,从不间断。
虞笙一说起虞清欢小时候的事情,虞清欢便感到心酸,眼中的泪水也会不断掉落。
人生匆匆百年,世事一场大梦,何处话凄凉?
虞笙心疼的为她拭泪。
虞笙知道自己戳到了虞清欢的痛处,连忙转移话题道:“清欢,为父有些冷,你去竹屋,给为父拿件斗篷披上好不好?”
虞清欢笑道:“好!”
虞清欢进了竹屋,随手取下一件满是翠羽,里面灌满绒毛的羽衣走了出来。
虞笙从虞清欢手中接过羽衣,当虞笙穿上羽衣的那一刻真可谓是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虞清欢心下不由赞叹,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虞笙牵着虞清欢的手,一边走,一边亲切的问道:“清欢啊,你有没有复兴虞国,让泽宇夺得帝位?”
虞清欢摇头,“没有,但是,我会尽力的。”
虞笙眼中露出欣慰的神情,“那就好!清欢,虞国虽灭,可是,复兴虞国,势在必行。”
虞清欢不解,“父皇,帝位就真有那么重要吗?”
虞清欢深知改朝换代的不易,成王败寇,史书都是由胜者书写。所以一旦输了,万劫不复也就罢了,可千古骂名是要传扬万世的。
虞笙轻叹气,满是无奈道:“肩扛千斤,谓之责;背负万石,谓之任。清欢,不是帝位重要,只是因为,你们生在了帝王家,所以肩背上的担子很重。”
一句话道出了生在帝王家的艰辛与不易。生在帝王家,便注定了每天都要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而皇位就是悬崖之巅,令人可望不可及,想强行爬上去的人,要么摔的粉身碎骨,要么被同时爬上悬崖的人当做垫脚石,给踩踏下去。
世人只知,悬崖上风景秀丽,群山环绕,气势磅礴,可世人却忘了,悬崖之下,森森白骨,血流成河,而能上去的人,皆是踏着他人的尸骨,步步攀登,才能站在悬崖的最高处。
而虞清欢,虞泽宇和虞君卿既是亡国皇室血脉,那既然没有以身殉国便注定要担负起复国的责任,这也是一个亡国后没死的公主和皇子应当承担的使命。
虞清欢陪着虞笙走了一段路,虞笙才道:“清欢,为父也只能陪你走到这了,剩下的路,崎岖凶险,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虞清欢小心翼翼的试问道:“父皇,您是要走了吗?”
虞笙笑着点头不语。
虞清欢心下一慌,连忙问道:“那,那清欢以后还能再见到您吗?”
虞笙依旧笑的一脸温柔,“逝者不可追,来者安可知!清欢,前路凶险,你要珍重!”
虞笙语毕,就像白雾一般,瞬间消失在虞清欢的视线里。
“父皇,父皇别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