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帮助她受之有愧,纵使沈郁浓有意接近她,她也要把这些欠的人情彻底还清。
沈郁浓对那天的事没有一句解释,也没说一句离开。
后来应纯好像是受车祸影响,身体总是会出一些小伤小病,也是从那之后,应纯不再留长发。
不是不喜欢长发。
而是,万一哪天再有意外,剃头发方便,自己也不会因为留了长发心疼。
等到一切暂时结束之后,应纯才有机会看自己那颗濒临破碎的心。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就蓄满了一筐泪水。
眼眶一热,她蹲在路边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拢在手心,又湿又烫。
痛吗?
是痛的。
刺扎进肉里,等到快要完全扎进去才往外拔,怎么可能不痛。
可是人生这条路,走起来就是痛的。
痛又何止一点呢。
她所遇见的每一点温暖,无非是在告诉她。
再撑撑,也许某天阴天会变成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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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被抓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掌底满是指甲月牙形的印。
应纯窝在沙发里迟迟才回神,手机的消息提示显示在十分钟之前——
小狗自由:到家了吗?
她没回复,每隔两三分钟他就发一条。
应纯回神,向对面报了平安。
刚刚他们两个人从烤肉店离开的时候,应纯还沉浸在刚刚的社死之中不能自拔,干巴巴地问他要怎么回去。
靳逸嘉说坐地铁。
应纯点点头,手指搅在一起:“那你注意安全。”
靳逸嘉的眼神像是薄荷冰配凉水,清澈得不像话:“我应该不会在车上睡着,挺安全的,你放心吧。”
“……”
这人看起来那么乖,怎么说起话来就这么欠。
她就多余说那句话。
想到这,应纯不禁弯起唇角,刚刚糟糕的心情好像被缓解了一下。
而此时,消息提示音响起,应纯解锁手机,发现消息来自MC。
刚刚她在烤肉店想加靳逸嘉的MC账号时候她就把消息提示打开了,此刻倒是能随时收到消息。